何衝滿是複雜的神色,說道:“你知道的,我一直以來最聽我爺爺的話。”

然後就撒開腿。直接跑了。

白歌原本還想要攔的,但被白嵐語制止了掉。

而鄒墨封見此,眼中的陰冷之色也就更濃了,越發相信這何衝是受了白家人的指使才敢射倒自己弟弟的。

白嵐語示意了一下還要攔住鄒墨封的白歌,淡漠道:“讓他們走吧。”

白歌見此,張了張嘴,但還是忍了下來,滿臉不爽的讓開了道。

鄒墨封和魏然將鄒筆開抬了出去,而秦夢則是亦步亦趨跟著,自然是不敢留下來,這白家人實在太可怕了!

“小姑,你怎麼可以讓他們就這麼走掉了?”

等這些人走遠後,白歌神色鬱結的對白嵐語說道:“這鄒墨封此來,絕對不善,還有那苦肉計,絕對是有什麼陰謀的!”

白嵐語聞言,淡淡一笑,道:“這鄒墨封有陰謀不假,無非就是一旦無法交好就想辦法讓我們白家開罪這秦家、何家、魏家,想讓我們白家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罷了。至於苦肉計,這恐怕是我們多想了,即便那鄒墨封和鄒家再陰毒,也絕不可能會拿鄒筆開的性命做賭注的。剛才那四把飛刀,如果再偏離一些的話,恐怕是要直接刺入鄒筆開的心臟與肺部裡,或者刺入脊椎,那可就是非死即殘的結果,你覺得有這樣的苦肉計嗎?”

白歌聞言,細細一想,也覺得白嵐語說的沒錯,但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兒,道:“只是,這何衝也沒有理由存心對付鄒筆開啊?而且,以他的性格,如果沒有人在背後指導的話,可能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來的。難道……”

白嵐語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和這何衝竄通好。”

“那或許是他們何家自己人指使的?而剛才,也正好是何家老爺子打了電話來。”

“何家除了這何衝之外,一個個都是人精,你覺得可能如此明目張膽的讓何衝對鄒筆開動手嗎?至於那何家老爺子的電話,估計是湊巧。肯定也是不知道何衝傷了鄒筆開,這才讓他向我道歉的,估計是想要明哲保身。只是,沒想到何衝做出了這樣的事情。”

白歌皺了皺眉頭,道:“那難道真的是何衝失手了?但這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可能性再低,那也是有可能的。從這種種推斷來看,也只是解釋為這何衝失了手。總不可能有誰控制了這飛刀轉了方向刺中了鄒筆開吧?”

白嵐語說這話的時候,飛速看了王樂山一眼,她自然在理清了這其中種種可能之後就想到了王樂山,對於王樂山那如同遠古巨獸一般的身手以及神乎其神的種種手段,白嵐語是有著盲目的崇拜的,連蜜蜂都能控制,白嵐語不覺得王樂山改變飛刀的軌跡是一種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而將這歸在了王樂山身上之後,今天這些事情的種種疑惑也就豁然開朗一下子解開了。

淡淡笑了一下,說道:“別多想了,這何衝傷了鄒筆開,絕對是一件誰都想不到的事情,如此一來,任憑那鄒墨封心中有多少陰謀詭計也都將破產。而且,剛才何老爺子的電話來得也正巧是時候,鄒家恐怕再覺得何家沒有理由在他們背後下手,恐怕也不會輕易罷休。這鄒家是不好相與的,那何家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就讓他們好好鬥去。說起來,今天何衝失手,真的太是時候了,如果說是後面有一隻上帝之手拉了他一下,我也相信!”

說話間,又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王樂山,顯然她認定了這“上帝之手”就是因為王樂山。

至於這何衝,既然他跟著鄒墨封來到這裡,既然他將飛刀擲出去了,那可就怪不得誰,可不會因為何衝性情不壞就覺得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走吧,廚房應該已經做好菜,我們不要因為這群人而倒了胃口。”

白嵐語笑了一下,帶著三人進了一個貴賓廳,藉口說是去催菜,找了個地方,給家裡的老頭子打了電話,將剛剛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白老爺子聽。

因為鄒墨封等人的到來,這胃口多少是有被倒了一些的,四個人匆匆結束了這頓飯。王樂山知道這白嵐語和白歌接下來估計得有些忙了,也就沒有多留。他雖然剛才出了手,但說到底對於這些世家之爭是沒有多大興趣的,自不想知道太多。

白露也跟了出來,她知道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而且,她比起白嵐語和白歌來要看得更透徹一些。這倒不是就因為她有多聰明,而是因為白露對於白家以及幾個家族都多少知道一些,但從未參與進去,一直以來算是以這旁觀者的身份去看待一些事情和問題的。所以,她知道這一次白家根本不需要去擔心什麼,該煩惱的應該是何家和鄒家。

至於那秦夢和魏然,恐怕在回到帝都後就會立馬給家裡人叫回去,這鄒何之爭,或者說白鄒何之爭,在沒有看清楚形勢前,秦魏兩家是絕不可能參與進去的。

“我也去大亢,有些天沒去看阿姨和叔叔了。”

白露與王樂山上了車,開出去一段距離後,白露突然問道:“樂山,那何衝失手,是不是和你有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