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山一笑,道:“你看出來了?”

白露白了王樂山一眼,說道:“小姑都看出來了,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啊。”

王樂山撓了撓頭,笑了一下,並沒有去解釋什麼,而白露見此,也就沒有追問,雖說心底是十分好奇王樂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至於王樂山是到底怎麼看出這其中的陰謀並且以此破開成如今這個局面的,白露更沒有去問了,有一點,她是和白嵐語很像的,那就是對王樂山屬於滿目崇拜,覺得王樂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都屬於合理的。

“對了,玉婷姐自考的事情……”

白露轉了個話題,說到了何玉婷自考的事情上去——白露還是比較習慣叫何玉婷為玉婷姐——何玉婷要自考,這自然不是什麼問題,別說是函授了,就算是江南大學正式學生的名額都很輕鬆。當然了,就算真讓何玉婷去真槍真刀的考,也不是一件什麼難事。只是,能省掉的麻煩,自然是要省掉的。

兩人聊著天,朝著大亢村而去。

而就在此時,洪喜弟和薛麗麗已經去了一個商場購買了不少東西開著車在前往大亢村的路上。

洪喜弟也是三河鎮人,家在三河鎮鎮上,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哥哥洪大喜在很小的時候就夭折了,二姐洪喜妹,三姐洪招娣。因老大夭折,這洪喜弟自然而然就成了家裡的獨子,父母打小十分寵愛,有什麼好吃好喝的也都是歸他。

二姐洪喜妹在他十八九歲的時候嫁給了大亢村的王大成,三姐洪招娣只比他大一歲,在他娶了老婆那一年負氣離家出走外出打工,沒幾年就杳無音訊了,再尋不到,而他的父母也在十二三年前先後去世。

說起來,洪喜弟如今的親人也就是剩下了洪喜妹一人,只是。因為幾年前洪喜妹的大兒子因礦難而死,也就再沒有聯絡了。至於這其中的原因,也是洪喜弟最不願意再見到自己的姐姐的原因。如果不是因為出了今天這樣的事情,洪喜弟是打死都不願意再進大亢村上王大成家的門。

車子開進了大亢村。好些年沒來這裡的洪喜弟發現大亢村有了不少變化,似乎人比起以前多了很多,來來往往,相當熱鬧,而且。還看到了有不少車輛在進出。

“大寶哥!”

洪喜弟在村口的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叫了一句,將車停靠在邊上,走了下來,朝著那人走了過去,朗聲笑著給那人散了一根軟中華,這人就是大亢村的村長王大寶。

王大寶聽到有人叫自己,看了過去,定定看了一眼。覺得有連面熟又有點眼生。

“怎麼,大寶哥,連我都不認得了啊?我,喜弟。”

洪喜弟將煙遞給了王大寶,笑著說道。

王大寶本是習慣性去接煙的手,猛然停了下來,眼中一亮,眉頭緊緊一鎖,爾後,狠狠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不說半句話,王大寶直接從這洪喜弟的身邊走了過去,徑直走進了老年宮,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洪喜弟見此。緊緊皺了皺眉頭,心中自然是惱火不已,怎麼說自己也是個身家數百萬的老闆,放在別的地方可能什麼都不是,但在這三河鎮,特別是大亢村。那可絕對算個有頭有臉的有錢人,再者說了,就算是個普通人被人這麼呸了一口,心中也絕對不好過。

本欲發怒拉住這王大寶問問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但,想了想還是忍了下來。王大寶如此,之前打電話的人也如此,他總覺得事情有些怪異。更何況,他多多少少心裡也是心虛,畢竟當初王樂海出了礦難之後的賠款,是一件紙包不住火的事情,估計這大亢村不少人都知道。

只是,知道歸知道,以前可絕不敢這麼對自己的啊!

“怎麼了?”

在車裡壓根就沒下車的薛麗麗玩著手機沒看清楚剛才到底怎麼回事,見洪喜弟神色難看,便問了一句。

“沒什麼。”

洪喜弟搖了搖頭,重新坐進了車裡,然後繼續朝著村裡面的王大成家裡開去。

同時,他也發現了村口一些人怪異的神色,沒有以前看到奧迪的驚訝羨慕,而都是冷笑,甚至還有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