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幾人在商量接下來該如何分配苦主相應事宜,屋裡孟與安靜的站在門後,幾秒後她走到之前醒來的地方,重新躺到冰冷潮溼的地上,閉上眼睛,表情恬淡平和,即便墮入地獄,也無所畏懼。

只是——

在她身後,右手捏著一柄板斧,手指輕輕釦著。

很快,急切的腳步聲靠近,隨之而來便是鎖芯攪動、鐵鏈相互碰撞的聲音。

嘩啦……

鐵鏈被人拿在手裡仔細的收成一圈,同時,門開了,發出難聽的吱呀聲,然後便是急促的喘氣。

孟與嘴唇繃緊。

來了!

狗伢子快步走進來,看到屋中間的人依然昏迷著,不禁露出興奮的獰笑,他右手拿著一根拳頭粗兩尺長的木棍,一步一步朝孟與靠近,呼吸漸急。

真、真好啊!

從今天起,他也是有媳婦的人了,以後也會有兒子。

傳宗接代…

還記得幾年前中間人開啟麻袋,他第一次看到裡面的東西,那一張巴掌大蒼白的小臉,真特麼的好看!

是好貨!

嘴裡低聲唸叨著:“別怪我啊,我也是逼不得已,誰叫你命苦呢,一切都是緣分,要怪就怪你自己蠢。”

說話間,高高舉起手,手裡的木棍就要落下。

孟與猛的睜開眼,目光冰冷,一直抓在手裡的板斧用力一揮,重重的砍在狗伢子赤著的腳脖子上。

狗伢子:…

他嘴裡塞滿了自小累積的髒話,但吼出口的只有一聲慘叫。

一聲接著一聲。

木棒落在地上,腿疼跌坐在地,雙手抱著腿嚎。

反正聽聲音是很慘了。

孟與迅速爬起來,手裡抓著一把鏽跡斑斑大概兩尺半長的斧頭,刀口完全被厚厚的黑鏽覆蓋,乍一看,廢鐵!

砍不了人,但用來當鈍器,不得不說很好用。

重!

痛!

俗話說,趁熱打鐵,伺機報復。

孟與毫不同情縮在地上哭嚎的狗伢子,板斧不要錢的落到他身上,很快引來了在門外等的幾人。

嗯,四個人。

除了一個脊背都彎了的老頭以及灰撲撲的婦人,另外兩個一看就是病秧子,說兩句就要咳半天。

不會得了結核吧?

那…

孟與看了眼鐵鏽板斧,決定等回去後一定要把這傢伙丟到深海池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