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爽恬淡,雲淡風輕,林涼才從一夜夢裡睜開了眼,身後的位置已經空了,林涼抬起被包裹了一層紗布的雙手,才皺眉輕輕道:“昨天的原來不是夢啊。”

“涼兒說什麼不是夢?”清淡低沉的聲音傳來,林涼一側頭看到段凌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手拿一封信函看著,感到林涼的眼神才轉頭眉目含笑地看著林涼。

“沒什麼。”林涼坐起身來,段凌放下信函將門外的丫鬟喚了進來,微月微蓉替林涼更衣時看到林涼脖頸上的玉佩小聲驚呼道:“王妃,這枚玉佩真好看。”

林涼這才發現脖子上的玉佩,從銅鏡裡看了看才看清這枚小小玉佩雕成一個字樣,卻看不太清楚是什麼字。

什麼時候掛上去的?林涼從屏風裡探頭看了眼走到外間坐在桌邊看著信函的段凌,嘴角露出笑意。

梳洗完畢之後,微蓉把早膳端上桌,林涼手不能使力,段凌擺擺手讓丫鬟們退下,自己親自拿起碗,勺起一勺子粥送到林涼嘴邊,林涼呼氣吹涼,才張嘴吃了進去。

林涼知道段凌根本不會伺候人,但他樂意為了她這麼做,林涼自然高興。

“信上寫什麼?”林涼嚥下粥,瞄到段凌放到一旁的幾封信函,隨口問道。

段凌這次會把粥吹涼了,才送到林涼嘴邊,輕聲道:“梁千塵寫的信,還有西南王送來的信。”

林涼點點頭,也不再問,而是用指尖碰了碰脖子上的玉佩問道:“這是什麼?”

“定情信物。”段凌頭也不抬,餵了林涼一口粥才輕飄飄地說道。

“咳咳咳...”林涼嚇得嗆了一口粥在喉間:“什麼?!”

他是怎麼用這麼冷淡的表情說出這種話?!

段凌用白帕擦乾淨林涼的嘴角,輕輕笑道:“不可以嗎?”

林涼瞪了段凌一眼,有些氣惱地不再回答他,段凌嘴角含笑地也不逗她,而是告訴林涼信函上寫的是什麼:“梁千塵辭官了,跑到榆林去了。”

林涼對前一陣梁千塵與梁國公鬧翻一事有所耳聞,再說段凌這些事也沒有瞞她,林涼還有知道一點的:“梁國公不要他這個兒子了?”

“是梁千塵不要他爹了。”段凌說道,看到林涼嚥下最後一口才慢慢說道。

“原來如此,”林涼點點頭,又說道:“跑到榆林去做什麼?”

“涼兒想知道?”段凌頓了頓,問道。

林涼皺眉:“不能說?”

“不是,找他相好去了。”段凌也不在意,撿了不太重要的事告訴了林涼,其中當然不會這麼簡單,不過段凌不想林涼捲進來,就沒有告訴林涼太多。

林涼點點頭,心想:蒙我呢,一個京城大少在北方榆林有相好?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