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剛搬來沒幾天就要搬走,蘇葵表示非常失落。

同居的這幾天,黎早不但把家裡打掃得乾乾淨淨,還一日三餐全不重樣,簡直就是一個寶藏室友。

當然,作為一起長大的好夥伴,她一直都知道黎早會這些。

這五年的婚姻生活讓她的廚藝變得越發出色。

蘇葵坐在書房的小床上,不捨地看著黎早收拾東西。

她感慨道:“想你這雙擅長‘通經斷緯’的手,為了陸向寧洗手作湯羹,從織女變成廚娘,手藝荒廢了五年,廚藝倒是練得出神入化。他還這麼對你,真是有眼無珠。”

黎早一邊收拾一邊輕描淡寫地回應她,“沒錯,他就是眼瞎。”

“棗兒,我是心疼你……”

黎早停下手裡的動作,回頭一看,蘇葵眼圈都紅了,她立刻上前一抱,輕輕拍她的背,“有你心疼我,我就不疼了,真的。”

“我一直都在這裡,你要是在那邊過得不好,不管什麼時候,哪怕是半夜,哪怕是後半夜,你都來找我。”

“好……”黎早摸摸她的臉。

傍晚,正是下班高峰期,黎早循著定位開車過去,一路開一路堵,到的時候,天都已經全黑了。

沒有意外,她們是最晚到的。

之所以用了“最”,是因為,現場除了陸向寧和顧崢兩位當事人之外,還有一大堆人。

最扎眼的就是趙子初,她還就坐在陸向寧的右邊。

陸向藍緊挨趙子初坐著,她另一邊也是熟面孔,是卓淨帆大律師。

然後是許久不見的蘭知城。

蘭知城一身白色的西裝,看樣子也是去看展的。

他出生於珠寶世家,現在從事的也是珠寶設計行業,是季氏拍賣行最最高階的頭部貴賓。

溫潤如玉,陌上無雙,形容的就是他。

在陸向寧的這群發小中,黎早最欣賞的也是他。

她覺得他身上有一股藝術家的清高之氣,與其他人並不怎麼合群。

尤其是顧崢。

偏偏蘭知城就和顧崢坐在一起,一白一黑,一靜一動,對比極為明顯。

說他們不搭吧,他們也能坐下喝酒暢聊。

顧崢的另一邊就是兩個空位了。

專門留給黎早和蘇葵。

一桌十座,撤去兩個座,只剩下八個,她們只能坐這裡。

蘇葵不想跟那個二世祖坐一起,但她總不能挨著陸向寧坐,她揪了揪黎早的衣袖,低聲問:“我現在說走,是不是太晚了?”

黎早也想走,說好了只是一頓簡簡單單的和解飯,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想幹嘛,聯合起來搞批判?

“你們終於來了,我們等得都快餓死了。”

陸向藍就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位置,看到她們一出現在門口,立刻上前將兩人拉了進去,然後自己探出頭朝外面大喊,“服務員,上菜,快點。”

餓得實在是久,她連形象都顧不上了。

很快,卓淨帆和蘭知城起身為她們讓出通道。

此時此狀,說走也不現實,黎早拉著蘇葵,只用兩人聽到的聲音說:“先吃飯,如果我一會兒掀桌子,你拉著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