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空了——金顏色的鐳射完全沒有搭到綠人藤蔓的邊,只因謝爾蓋俯衝而下的同時釋放了自己的獸魂,砸得青花的花藤震了一震。

金顏色脫力墜落,青花控制花藤,將金顏色甩得遠離戰場,同時她也召回藤蔓,掌心浮現兩朵玫瑰,迎向襲來的謝爾蓋與大法神。

一場真正的硬仗終於展開——沒有援兵,沒有退路,有的只是肉身與魂魄的互相撕扯。

只是伴隨著湖邊戰鬥的展開,還有一場至關重要的爭奪也在同時進行——金顏色一道鐳射射空,綠人們毫髮無損,繼續向下編織著去夠湖心的那塊藍冰;而趙靈旗的“單刀赴會”可不是簡簡單單的跑過去,每一步都是一次蓄勢,速度比之綠人的編織速度慢了不少。

此時趙靈旗才在酸湖之上堪堪走過百米,而綠人們已經接近到大約可以控制跳落方向的距離,有的綠人已經試探性地從藤蔓末端跳下,賭運氣一般想要落到的湖心小島了。

不知是己方的運氣不錯,還是綠人們太急切——第一批跳下的綠人們,像是下餃子一般全部落入酸湖,在一片嗤嗤的腐蝕聲中隱沒,給趙靈旗的“單刀赴會”留了一點時間。

可是看綠人發了瘋一般野蠻生長,用不了多久就能觸碰到靈寶,吳比他們卻只能在這裡乾著急,完全無法阻攔,也騰不開手阻攔。

湖邊,苗春知正在連結狀態,孫家法和李夕只能護在他的旁邊;金顏色也已經靈力告罄,被青花丟到遠處,連起身的力量都沒有——能夠應戰謝爾蓋與大法神的,只有青花和吳比。

吳比召喚出七騎士來應付謝爾蓋的獸魂,自己與大莫一起,則徑直奔向了剛剛落地的謝爾蓋,口中大叫:“花姐,你先去幹大法神!然後回來幫我!”

吳比的想法很激進——如果自己迎向稍弱一些的大法神,由青花來打謝爾蓋的話,也許更加穩妥,勝算也會相對高些。

但現在並不是追求穩妥的時候——趙靈旗那處落後,雖然吳比還沒想好怎麼去幫他,但總歸要解決眼前的敵人才行,況且自己與謝爾蓋交手過一次,這狼人下手狠辣,即便是青花也未必能夠在他手下全身而退。

與其讓青花受傷,倒不如由自己收些皮肉傷來得沒壓力,反正睡一覺就好了。

青花當然知道吳比這是田忌賽馬,也不多言,兩朵玫瑰直接按上了大法神的頭骨!

大法神雖然是B級偽境,但是失去了神牌,無論是從力量還是抗打能力來說,都遠遠不如“法神”狀態下的他——青花化作一條白影纏上大法神,舉手投足之間便砸出綠綠的汁水,彷彿雙掌中的玫瑰不是花,而是拳套或者錘子之類的硬物,很快打得大法神骨骼凹陷,汁水橫飛。

吳比從來沒有想到,用植物能夠打出像青花現在這樣的殺傷力。

不過沒空去看青花那邊,吳比在接觸到謝爾蓋的時候,就感受到了那既空寂、又如林一般蕭瑟的殺意。

七騎士被謝爾蓋的獸魂打得嗷嗷叫,吳比和大莫這邊也差不多——吳比說是迎擊謝爾蓋,實際上還是拿大莫做盾牌,努力纏住他而已。

不是吳比不想用懷裡的那顆花生米,只是一想到一旦遺蹟消失,己方將可能面對套索、切玉與白堡,吳比就覺得還是應該留下一張牌。

而且如果按照青花說的,無論是誰,只要觸碰到靈寶的那一刻遺蹟就會消失的話,那麼假如趙靈旗快不過綠人,也可以等遺蹟關閉了、所有人傳送回貝納爾湖之後再召喚石魚,將他們一起了結。

定計已罷,吳比專注迎敵——同樣是B級高手,吳比在面對謝爾蓋的時候,發現其感受與濱羽琉完全不同。

濱羽琉的戰法走得是奇詭的路線,無論是影刃與鬼刀,還是那個極難抵禦的入夢死,都讓人無法與他放手一搏,始終要提防他的奇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