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你剛才沒睡著吧,聽到我說什麼了?”

“……”

“你在監控裡看了我那麼多次,就沒想我?”

霍與森眯眼,想起她在監控下時不時上演舉動,的確比他認識的女人裡,是最不知廉恥的。

他側過頭,不再看,冷淡:“我念在我哥的份上,才沒有對你下手,林珈,別不要臉。”

林珈頓了頓,被凌遲的難受,她深呼吸一口氣,又換上笑顏:“阿森,我當年也沒有辦法。那會,我也才十八歲……”

林家遭遇變故,一家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任人宰割的羊羔,她才十八歲,正是女孩子最好的年紀,同時也脆弱不堪,哪裡有能力挽救林家出水火呢,她只能聽從林父的安排,傍上霍則,求他幫忙。

霍則早年接管了霍家的生意,他年輕多金,是江城女人趨之若鶩的物件,林父牽上線,將她作為籌碼獻給霍則,霍則這才出錢出力保住林家,不然,霍則憑什麼幫忙。

而她除了年輕,還有什麼呢?什麼都沒有。

然而他毫不在意:“別找藉口,我不會信你。”

林珈最後沉默幾秒,斂回所有情緒,笑:“好。”

……

顧津打完電話回到,在走廊碰到倚著牆壁抽菸的林珈,林珈聽到腳步聲,側過頭看他,眼裡閃過一層失落的情緒,不過很快消失,顧津還以為自己看走眼了。

這種情緒,不適合林珈。

林珈吐出一口煙霧,問:“顧津,阿森和林茶,誰先表的白?”

顧津說:“這是先生私事,我不清楚。”

她抬起頭,定定看顧津:“我上次說我是他的舊情人,你信嗎?”等不到顧津的回應,她垂下眸,“阿森這個稱呼,只有我敢叫。”

顧津勾了勾唇,有幾分看不起她的意思。在兄弟倆之間徘徊,不是什麼好女人。

“幫我帶句話,霍則的股份我不要了,如果他要,來酒店找我,我等他。”

……

追的辛苦,愛的難受,還質疑她的真心,林珈有點堅持不住,轉而一想,等她把所有力氣耗完了,徹底死心了,就不理他了,她就回基輔,自生自滅,再不踏入江城一步。

林珈驅車去了藥房買了消炎的藥塗在小指上,傷口即便痊癒,也會留很深的疤痕。

江苑那邊是不回去了,她也沒多少東西,衣服可以再買,證件是隨身帶的。

……

霍與森又吃了藥,坐在書房的椅子上,低聲咳了咳,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滑鼠,電腦畫面跳出林珈那晚在浴室的畫面。

他面不改色,複製了一份放進優盤裡,之後把浴室的攝像頭關掉。

站在對面的顧津大氣不敢喘,剛才他轉達了林珈的話,霍與森沒什麼反應,家庭醫生來了之後量了體溫,開了藥,他吃完就在書房坐著,好半天沒有下文。

“魏銘最近有什麼動靜?”霍與森問。

“沒有訊息。”顧津頓了頓,“林小姐沒有和魏銘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