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紀念(第1/4頁)
章節報錯
(一)
在賈小刀的印象裡,林峰的女朋友不僅僅是徐安琪一個人,還有許多許多。在學校,賈小刀看林峰換女朋友,就如走馬觀花似的。
那麼,畢業之後,林峰又幹了什麼勾當呢,又做出了什麼豐功偉績?首先,他泡妞4個,找了3份工作,睡了45次懶覺,和老爸幹了17次口架。
這不,林峰正在娛樂酒吧裡喝著悶酒,他身邊是自己的高中同學張冒。張冒拍了拍林峰的肩膀,說:“老兄,畢業了在你老媽的公司幹得怎樣?”
“別提了,煩得很,我早已經不在老媽公司幹了,在公司的職工,看我那種眼神受不了,要麼是對我表示豔羨,要麼就偽裝著對我打招呼。媽的,我反感那種眼神。”林峰喝了一杯啤酒,抿了抿嘴唇對張冒說。
“呵呵,這很正常啊,誰叫你是富家子弟,人家是羨慕,又嫉妒你吧。”
“得了,你難道沒感覺那些眼神,像眼鏡蛇一樣,讓人感到害怕嗎?”
“我倒覺得挺驕傲,哎,你到你老爸的電視臺去吧,做個記者或者編輯什麼的,然後呆兩年就混箇中層幹部。”張冒又叫了兩瓶啤酒繼續說。
“我?當記者?俺小學作文都寫不好,當什麼記者。更別說做編輯了。俺就知道有個孔子、孟子,什麼屈原、李白的,其他都不知道,再說我對那個東西,也不感興趣。實在混得不行再看看!”
“你還好點,我討厭文學,我說那些作家一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寫什麼文章,大好年華都給浪費了,多出去泡幾個妞,及時行樂。勿費青春年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看來你大有長進啊,對女人更感興趣了。對了,今天我們打個賭,誰先將女人泡上床,誰輸200個大洋。”林峰淫笑著說。
“沒問題,開始行動。”說完,林峰和張冒各自端著兩杯啤酒向舞廳人多的地方走去。
是的,這並不感到奇怪。林峰和他的兄弟們,常常以這種方式泡妞,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次***。
現在的女人開放,只要有感覺,只要那天開心,就會陪你上床。林峰讀大學時,在學校後面的酒吧,遇到了許多音樂系的小妞,他媽的個個都水靈水靈的,妖精一樣嫵媚。林峰有一次在酒吧泡到的那個女人,讀大二。唱歌唱得特好,要是機遇好的話,他媽的早就是明星了。林峰和他上床時內心在顫抖。
是的,像林峰這樣縱橫情場多年的男人,心動的感覺幾乎都很少了,但是那個那個女人卻不一般,把林峰誘惑得神魂顛倒。林峰想,凡高當初喜歡一個妓女敢割掉自己的耳朵,那麼這個女人美得驚為天人,男人願意割掉他的小雞雞。
那一晚,林峰來了7次,打破了他的最高記錄。他的最高記錄還是高中時和自己女朋友創造的,那都是因為一個暑假沒過性生活。而這一次林峰完全是自由發揮。林峰從這個女子口中知道,其實許多音樂系的女子都在外面賣,有的甚至250元一晚上。
林峰並不驚訝,因為他有次趕計程車回來,司機對他說:“你們學校音樂系的妞,感覺不錯,緊繃緊繃的,又便宜。”林峰聽到後,冷冷的笑了笑。世界無奇不有。林峰開玩笑的說:“什麼時候介紹一個給我,讓我也品嚐一下***,是什麼味道。每天看到那些轎車,開到學校女生宿舍門口,就知道又有許多小妹妹要度過良宵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這是音樂系女子說的話。於是他們打鬧了一翻,又繼續‘戰鬥’。
(二)
“小姐,能請你喝杯酒嗎?”林峰走到一個打扮嫵媚的女子旁邊說。
“呵呵,我不會喝酒啊。”女子有點羞澀的說道,看上去清純美麗。
“沒關係,我教你。”林峰將自己身體湊近女子。
“呵呵,你真是個牛皮糖。”女子笑著露出雪白雪白的牙齒。
“哪裡啊,元好問《摸魚兒》中不是寫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是啊,感情這個東西自己怎能控制呢。正如你的美貌,是天生俱來的一樣。”
“呵呵,你怎麼不說,偉人也一樣對感情無法自拔。但丁因為熱愛貝亞特麗奇而寫《新生》,彼特拉克喜歡勞拉而寫《歌集》,普希金熱戀少女而寫感動天地、驚世脫俗的情詩。更何況你自己呢?呵呵。”
“就是,我正有此意。哎,誰叫你具有天生麗質的視覺效應呢。對了,小姐,給你講個笑話吧。‘一夜激情之後,阿林起身從褲兜中掏出一顆香菸,但卻找不到他的打火機,於是阿林問那女孩身邊有火嗎。第一個抽屜裡好像有火柴。女孩回答。阿林開啟床頭櫃的抽屜,看到一個火柴盒,火柴盒的下面有一張陌生男人的照片,阿林覺得很奇怪,於是好奇地問,他是你丈夫?當然不是,傻瓜!女孩依偎在阿林身邊。那是你男朋友?阿林接著問。不,也不是!女孩一邊回答,一邊輕吮著阿林的耳朵。那,這會是誰?阿林充滿疑惑地問。那就是手術之前的我……’怎麼樣,好笑吧。”林峰鬼魅的看著女子。
“都老掉牙了,不好笑。”女子從口袋裡掏處一根菸點上,在嘴裡吸了一口。
“呵呵,再給你講一個!”林峰繼續說。希特勒到精神病院演講:“我是阿道夫,你們的領袖。我的力量之大,可以與上帝相比!”病人們微笑著,同情地望著他。其中一個人拍拍希特勒的肩膀說道:“是啊,是啊,我們開始得病時,也像你這樣子。”
“哎,對了,你做什麼生意,在哪裡高就?”女子問。
“在電視臺。”林峰說。
“呵呵,很好啊,不錯的單位。”女子說。
“沒什麼,電視臺網路部。你呢,做什麼呢?”
“哎,和一些朋友做點小生意。去跳支舞吧。”女子說著便拉著林峰的手往舞臺走去。
在勁霸的音樂聲中,林峰摟著女子的腰,陶醉在這迷人的氛圍中。林峰邁動著步子,想起大學的往事。他開始懷念大學的生活,懷念寢室的兄弟們。反恐能和林峰抗衡的熊楊,還有像一個痞子一樣,遊離在校園與社會之間的賈小刀,乖孩子王洪,**技術高超的李博。他記得每天晚上,他們都會開一個組織大會,討論繫上哪個女孩胸大了,哪個女孩這一個月沒來例假,哪個女孩又被體育系的仁兄給破處了。好像,學校的‘桃色新聞’都被他們幾個人全權掌握了似的。
(三)
林峰大一時,是老媽開車送到學校的。林峰一萬個不願意,可是老媽卻放心不下,一定要將林峰平安送到大學校園。可是來了後,林峰徹底失望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學嗎?和難民區沒什麼分別,學校的周圍是光禿禿的山,沒有河流。圖書館只修了個框架,就像早晨剛起來還裸露著身體的男人,沒有西裝,沒有領帶,穿著那條淺色的仿造名牌的內褲,站在鏡子旁欣賞自己身體的曲線美。
林峰當時就有‘打道回府’的衝動,可是被中文系老師糖衣炮彈的攻擊,頓時猶豫起來。說什麼一個人的成才,不完全在於學校的好壞,毛**還是從長沙師院出來的呢,古往今來多少名人不是從小地方,走出去而有大成就?雖然今天你不能以學校為榮,但是若干年後,你要爭取學校以你為名。再說,學校中文系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本地文化底蘊濃厚,本校走出全國知名作家多人。學校師資力量雄厚,教學科研成果顯著,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有名。林峰聽到中文系老師旁徵博引,才華橫溢的吹噓,覺得火車不應該是推的,牛皮吹的可能性也不大,再就是老師的口水說的是‘橫空飄揚,氣勢磅礴’。再這樣牢騷下去也不是辦法,再加上這個學校,那些裸露半個胸脯的女人,讓林峰流連忘返。
於是林峰隨即住進了空調房。其實說起住空調房,林峰心裡還是有意見。他老媽本打算在某某賓館為林峰租一個單間,常年居住。但是繫上領導說,這萬萬不可。一是為了學校便於管理,二是對家長和學生負責。中文系老師大談安全隱患的重要性,把俄國作家奧斯托洛夫斯基寫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某個片段某句話也引用了過來,說什麼生命對於每個人來說只有一次,生命是寶貴的,應該珍惜。住在外面萬一發生了什麼意外怎麼辦。接著中文系老師,又提到了某某高校在外學生被人**殺害的事。在說的情況同時,又充分將他的語言文字天賦大肆渲染一番,還表現出痛苦狀,搞得林峰的老媽嚇出了一身臭汗,不停的拉著林峰的手說:“兒子,老師說的對,要住校,安全重要啊。”林峰聽後在心裡想,俺一個大男人誰來強姦我,再說我真的希望,有個美女晚上到我的房間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