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春風拂過,孟春之氣,尤帶幾分寒,眾人不由打了個哆嗦,各自攏了攏薄衫。

秦昭世問道“清塵可是已有何收穫?”

陸清塵點點頭,道“公子,清塵已知曉是何故。且有了應對之策,還請公子做決策。”

眾人聞言,豁的齊齊將目光投向於他,倒將陸清塵嚇了一跳。

秦文謹更是大為好奇道“清塵公子,如此大的事,文謹仍是霧水滿頭。你何時有了應對之策的,怎的如此無聲息。”

玄應離、杜子季齊齊點頭,大為贊同,同樣是生長在脖子上的物什,為何區別會如此之大。

秦昭世此時出言,道“清塵還是先與昭世說一說,究竟發生了何事。看來人不能閉門造車吶,當真要多出門走動見識,方才不至於做了那睜眼的瞎子,打鼓的聾子。”

眾人一陣沉默,若有所思。

陸清塵哈哈一笑,道“王若是日日往來於其間,好比出海的船隻,若是舵手離開船舵,那麼船隻由誰來掌握啊。”

秦昭世聞言起身,深深一躬,拱手道“是昭世著相了,清塵驚醒夢中人矣。”

陸清塵忙起身還禮,道“公子言重了。”

眾人復又落座於地,幾人動靜驚動了不少行人。

出遊踏青之人,皆有愛美之心矣,況且此處的美不同於尋常,自是教人早前便注意到了。

環肥燕瘦,各色花朵。徑直朝著秦昭世幾人而來,將陸清法接下來的話,摁在了喉嚨裡。

秦昭世見此狀況,伸手牽住了洛惜賢。本著死貧友不死道友之心,與幾人道“我與夫人先行一步,你們隨後歸來便可。”言罷,拉著洛惜賢揚長而去,姑娘們見是有夫人的,便也爽快的讓了道。

望著二人頭也不回的離去,秦文謹、陸清塵、杜子季、玄應離皆在心中問候了秦王昭世千百遍。

洛惜賢與秦昭世回頭,望著被眾人圍住,爭相送禮的幾人手忙腳亂的模樣,不厚道的大笑了起來。

洛惜賢收起了大笑,瞧著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道“昭世哥哥,好歹為你做事,你怎得如此害人。”

秦昭世輕點了一下洛惜賢的鼻子,道“你呀,也不知和誰學的如此模樣,教我也近墨黑了。”

洛惜賢尤為不滿的揚起了拳頭,嘟著嘴,努起小臉,做出一副強盜架勢,道“怎的,姑娘我這模樣,是甚模樣,若是不好生回答,後果便不是你我能料的。”

相貌實屬尋常,五官亦無出採之處,可放在這張靈動的臉上,當真教人盪滌靈魂裡。

仔細描摹其面容,愛極那雙一汪清泉,清澈見底,此刻便一副生氣模樣望著他,細看還有幾分狡黠在裡頭。

秦昭世笑意晏晏,道“你呀,當然是昭世最愛的模樣了。”

霎時紅透的臉龐,像熟極的果實。教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秦昭世確實如此做了,後者心虛的東張西望,見確實無人,摸著滾燙的臉頰,這才長舒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