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世輕笑了起來,胸膛震動了幾下,說道“惜賢說得不假,君父之意確實如此。大哥的文謹,文之一字,便是此字本意,只謹字,《左傳·宣公十五年》“‘諺曰‘高下在心,川澤納汙,山藪藏疾,瑾瑜匿瑕。’”

洛惜賢亦跟著笑彎了眉眼,說道“君父是個有趣的長輩,目前亦如炬火,否則如何能看出來,昭世哥哥與文謹大哥之才也。”

隨後遺憾的說道“可惜與君父無緣得見也。”

提及故去的君父,不期然的有幾分傷懷。然君父的故事,總能教他能咧開嘴角。

秦昭世回道“君父若知曉我與大哥如今過得這般好,定然還是欣慰。尤其是昭世得妻如此,夫復何求焉?”

洛惜賢問道“怎的,昭世哥哥不誇讚一回自家大嫂嗎?”

秦昭世搖失笑,回道“大嫂如何,應當大哥去誇讚,昭世等人宣揚一番便好。”

幾乎快要睡著的洛惜賢,突然之間睜開了雙眼,問道“昭世哥哥一直繞開大嫂,卻又始終圍繞著大嫂而提,是否望月樓與大嫂有關?”

秦昭世點了點頭,復又搖了搖頭。洛惜賢少見的眼中帶著疑惑望著他,秦昭世說道“可還記望月樓牌坊的右下一角,有一印。”

洛惜賢聞言點頭回道“記得,便是此時教惜賢復燒錄出來,亦能不差也。只是翻遍古籍,不解其意也。”

秦昭世有幾分得意的說道“此印乃是昭世所提也。”

洛惜賢當真吃驚了,瞪大了雙眼,靈動的雙眸中寫滿了訝然,可人至極。秦昭世情不自禁的以唇輕觸了一下。

復又接著說道“望月樓,因世有上、下之弦月,此望月樓,取意望著日頭的月相,期待滿月也。”

洛惜賢靜靜的聽著,此時深深的望了一眼秦昭世,道“昭世哥哥可謂老謀深算也,早早的便有些決心,且佈下天羅地網,惜賢自愧費如也。”

秦昭世撓了撓洛惜賢的腰肢,問道“本王未及而立,再有一載方才及而立,如何便老了?莫不是惜賢嫌棄為父不及往日俊朗?”

洛惜賢猝不及防被撓,笑得可謂花枝亂顫,眼淚花都流了出來,連連求饒道“昭世哥哥,惜賢再也不敢了。”

秦昭世這才停下了魔爪,輕聲問道“是否還敢嫌棄為父?”

洛惜賢平生最怕被撓腰肢,秦昭世雖已停手,可餘息尚在,仍有幾分回不過神來。

喘息數十下,方才緩過神來,睜著淚眼婆娑的雙眼,望著秦昭世說道“昭世哥哥,就知道欺負人家,小心我明日便回了洛國去。”

秦昭世望著楚楚可憐的洛惜賢,雖知曉是玩笑,心中卻也難受得緊。

今夜良宵,只合談風月。他事休將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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