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著興致而來,乘著興致而歸。

甚少有些閒暇時光,一同漫步在櫟陽城街道的二人,直至晚霞歸家,方才回到了秦王宮中。

洗卻一身的疲備,洛惜賢與秦昭世二人,藉著白色如練的月光相對而坐。

成婚八載,小孩子都生了四個,洛惜賢覺得眼前的秦昭世魅力仍然不減方面,甚至愈發教她著迷。

歲月果真不留人也,初見之時帶著幾分青澀的小姑娘,如今退卻了青澀,多了幾分為人婦為人母的風韻,教人目眩神迷也。

心裡靈犀的二人,起身相擁而坐,洛惜賢靠在秦昭世的懷中,指點著對方結實的胸膛,問道“昭世哥哥,惜賢今日安得解惑也?”

秦昭世輕撫其秀髮,答道“本欲早早的告知於惜賢,只是一時不知從何說起,近年來,你的心思又全然撲在了孩子身上,昭世都許久不見你回頭看我一眼,是否為父入不得你眼了?”

怎得說到最後,這人還委屈上了?都是四個孩子的爹了,當真不知羞也。

只是這般容顏委屈幾分,還真教人不忍心,洛惜賢只得好言好語的哄起來。

瞧著哄孩子的架勢,秦昭世有幾分忍俊不禁,更多的是感動,天自由的洛惜賢為了他秦昭世甘願困在這後宮之中,說句相夫教子也不為過。

洛惜賢自是不知身後之人所思所想,她只覺得身後之人,近年來幼稚非常。為防止身後之人再度說出她幾乎招架不住的話來,只得仰著頭問道“哦?如此說來,昭世哥哥,心中竟是藏有密事多年,不與惜賢說道了?”

秦昭世點了點洛惜賢小巧的鼻子,道“調皮,我這不是忘了嗎?”

洛惜賢起身坐低眉垂首之狀“是,你是秦王貴人多忘事。小女子這就閉嘴不再問。”

秦昭世亦跟著起身,見對方這般模樣,一把將人復又拉扯回了懷抱之人,輕聲拍著後背,說道“你呀,就知道取笑昭世,若出得門去,真想教人瞧一瞧你這無賴的模樣。”

洛惜賢伸手輕掐其後腰,道“怎的,還是惜賢的不是了?”

秦昭世連連賠不是,回道“都是昭世的錯,惜賢莫要氣惱了呀。”

心中卻閃過一個清晰無比的畫面,小小的秦昭世由先秦王抱在懷中,與大哥秦文謹一左一右,只因君父遭母親趕出了房門。

君父抱著二人可憐的蹲坐在門前,摸著二人的腦袋,說道“文謹、昭世啊,將來長大娶妻生子之後,定要記得,不要與之試圖說道。否則便會如君父這般。”

小小的兩個孩童,一臉懵懂,神情迷茫的望著君父,先秦王哈哈大笑,輕拍二人的腦袋,說道“可記下了”?

兩隻小小的腦袋,齊齊點了起來。

如今想來,君父果有先見之明也。

深覺此話不宜再說將下去,秦昭世開口問道“惜賢可知,昭世與文謹這名,從何處而來?”

洛惜賢果不再計較方才的事,於秦昭世身上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眯起雙眼思索了起來。

未幾,洛惜賢說道“若我沒猜錯,昭世哥哥的昭世,出自《楚辭·昭世》,君父意在警醒昭世哥哥也,不知對否?大哥的文謹,惜賢當真猜測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