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以為秦國招賢之後,齊國的陸家子去了,便能教蠻?之人有所改變,不過變本加爾,平日只知種地開荒,正好一解我韓國窮困之機。待我韓國渡過此次困難,到時一力便能拿下秦國,”

韓愍信誓旦旦的說道,好似親眼所見一般,不過是殷勤所說而已,但見他所攜財物,一時間廳中的君臣二人,不疑有他。

韓王代焚了蜀王虞的求救之信,隨後便傳令教韓愍與治粟內史,共同使秦易糧草一事。

魏無忌自接秦嬰的書信那日起,便著手準備起來。

及至門人來報,韓愍與韓國治粟內史,已至秦國櫟陽城外,頓時大松一氣,總算來了。

韓愍與治粟內史踏入秦國的國地之時,心中都為之一震。土地一事且不提,難行的道路,不知何時已重新修築,國道尤為寬廣,道路兩旁林立,威嚴壯觀。

二人心道不好,莫不是秦國要強勢起來,近秦的韓豈不威矣。

二人喬裝而來,與身旁的秦國百姓私相打聽“鄉親,敢問秦國變化何以如此之大,教我們好些地,險走岔道了。”

被喚道的百姓,抬了一眼,復又垂下眼眸,壓低聲音道“公子休要提及,小民苦矣。”

韓愍與治粟內史相對一眼,又轉過頭來,齊齊問道“敢問鄉親此話何解?”

“唉”那人長長的嘆了一氣,這才說道“如今的秦王好高騖遠,說甚招賢來治理秦國,教我們安居樂業。哪知,便出在這招賢一事上,新來的丞相大刀闊斧,只知開墾荒地、修築道路,國庫早已空虛,仍不知收斂,還將刑罰加重,譬如將灰遺在街道之上,便要施以黥刑。國中人人自危。”

二人聽聞秦國刑事,早已是雙目圓瞪,那人見此,又接著道“誰曾想道,如此重刑,只因丞相愛潔,便要國人,人人一樣,苦矣苦矣。兩位遠道而來的公子啊,可有哪國可堪居,小民願與友同往。”

韓愍嘿嘿一笑道“鄉親可往鄰地韓國。”那人躬身謝過。

好似方才大吐了口水,這才想一般,問道“兩位公子,此來秦國有何事?若無身份驗明證身,可是入不得秦的。”

喬裝而來的二人不由傻眼,齊齊呆望著眼前之人。後者咬咬牙,說道“二位公子與我指點明路,合該回報才是。不知二位來秦所為何事,小民倒有一條小道,可帶二位公子及公子從人一道前往。”

治粟內史回道“我二人乃家中庶子,欲行這商賈之事,先從米糧計起。”

那人聞言,眸光蹭的一下子亮起來,道“二位公子,當直碰對了人也,小民正巧認識一位糧商,此人遭丞相限制,不得大肆販賣糧草,其實是國君想私吞了去,做攻蜀戰糧也。”

治粟內史道“如此秘事,你怎麼知?”

A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