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謹很是生氣,道:“王弟,此事本該由大哥一力來承擔,你作何橫插一手?”

當初自長平退兵後,留人駐守在長平,由玄應離過去收拾殘局,自已則與三軍返回秦國。

在長平受了驚嚇的蒙恬、蒙毅,則由冷小帥護送去榆林塞,美其名曰:與蒙婕團聚。實則是什麼,則看蒙婕如何做了。

秦文謹則是徑直與王翦等人,直奔咸陽,此次事大,須得與秦王昭世面呈。

哪知還未入秦,沿途便聽聞各國議論紛紛,道秦軍出了一位暴君,竟做出下令殺降之事,自古以來便有殺降不降的說法。

因著此事,流言愈演烈,甚至有人揚言,秦王昭世此為暴君,多行不義之事,必遭天譴。聽了滿耳的秦文謹,可當真是氣得七竅生煙。

待還了朝,便找了秦昭世說道此事,哪知此人不急不緩,甚至將手中密摺,予以秦文謹,後者看了,火氣更甚。

密摺乃是秦軍隱士所探得的訊息,與秦文謹在路上所見所聞,相差無幾。如此便說明,秦昭世也早已知曉,六國對他的評價,卻不聞不問,任其廣傳。

時隔多年,再見的兄弟二人,並未生出隔閡來,反而愈發的為對方著想,只是這樣的著想,秦文謹有些受不了,此事本是他之故,任何由兄弟承擔。

撒了氣的秦文謹,仍有不快,等著秦昭世說出個所以然來。

秦昭世已過而立,面容比之早些年,多了份成熟,顯得愈發的穩重,只是這穩重之人,做了個幼稚的舉動。

似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道:“此事乃是嬰弟提議,大哥不若尋嬰弟去罷。”

秦文謹感覺實在氣啊,忍不住一拍几案,吼道:“王弟,你做甚胡說八道,嬰弟確有大智,可是這提前預示之事,秦國除了太史史圖,便只有弟妹了。

你二人究竟在做甚?”

“過些時日,大哥便知曉了。”秦昭世確是無意多說。

無故被累的秦嬰,早縮角落裡了。

方才秦文謹發火,雖然為秦嬰洗清了‘嫌疑’,可始終是個疑犯,此時上前,少不得被收拾,才不去做那個被出氣的人。

秦昭世若想要瞞一件事,只怕除了洛惜賢,誰人也不會知曉了。

因為明白這一點,秦文謹只能慢慢去查了,至於為不去澄清,秦昭世兇名遠播之事,兄弟幾人皆以為無必要。

凡事兩面,如今倒是可震懾六國之人,不可輕舉妄動,即使是趙國險些覆滅。

秦文謹等人,急回咸陽,亦是為此事。

擔憂六國反撲,王翦亦重回藍田大營排程。秦文謹回咸陽覆命,也是商討。

認命的秦文謹,嘆了口氣,道:“此事暫不與你和弟妹計較,我們且說一說這次楚國、魏國來援,究竟何故?”

“或許我知曉乃是何故。”見三兄弟‘爭吵’,總算停了下來,一道沉默許久的聲音響起,也吸引了四海歸一殿中,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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