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三章:永珍橫生,一人從之(三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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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見不知何時多了兩人,在姜慶接過酒之後,便一溜煙不見了人影,在危急到性命之時,銀錢似乎也不那麼重要了。
洛子嬰二人落座之後,高漸離望著姜慶的一身血色衣衫,問道“慶公子這身裝扮,與你素日所行之事,是否相背也?”
姜慶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回道“不過一身衣衫罷了,更何況這般顏色,浴血奮戰之時,誰能知曉,我所受的傷有幾何呀。”
話鋒一轉,復又問道“你是否便是那音痴口中的小高呀,你我二人,所行之事並無不同,不過是心境使然罷了。”
洛子嬰總覺得二人,雖是第一次見面,卻將對方摸了個底朝天。遂暫時閉口不言,暫時忽略方才姜慶問他二人來意的事。
果然姜慶亦並未再追問,止是與高漸離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看似毫無邏輯,實則是,當真毫無邏輯,不過是姜慶醉酒的胡言。
止是瞧著一地的屍體,洛子嬰又覺得不盡然是,此人眼下迷濛的雙眼,又確是醉酒無疑,他總覺得自已好像忽視什麼。不過眼下不是解疑的好時機,待有機會詢問一下高漸離罷。
姜慶喝掉最後一口酒,咚的一聲腦袋栽倒在案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洛子嬰見狀抬起頭在脖子上無聲的比劃了一下,高漸離道“若是不想與地上的人一樣下場,勸你最好不要輕易試探。”
地上之人十分安詳,好似睡著一般,前提不去看脖頸處,流出來的一灘灘血跡。
洛子嬰悚然一驚,連忙上前與高漸離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姜慶,離去小酒鋪,出門前高漸離伸手拿過洛子嬰的荷包,放在了櫃檯上,三人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許久聽得無甚靜動的掌櫃,這才偷偷探出一顆頭來檢視。見鋪中除了死人,再無他人,大松一氣,夜間的風透過破爛的窗欞傳來,掌櫃的頓時打了個哆嗦。
欲出門尋人來幫忙時,發現櫃檯上的荷包,掌櫃開啟一看,心中飛快算計,正好夠他修葺酒鋪,花錢請人收拾殘局,尚且有餘。
洛子嬰二人將姜慶帶至一處亂葬崗,自古以來被認為不吉的烏鴉,瞧見新鮮的活人來訪,尖叫著撲稜著翅膀走了。
高漸離不甚溫柔的拍打著姜慶的臉,道“再不醒來,我當真讓你與他們同眠了。”
姜慶掙扎著打著呵欠,鬆開二人扶著他的手,伸展了一個筋骨,道“你二人快些說罷,我實在睏乏得緊。”
高漸離望向洛子嬰,後者憑著近在咫尺的臉,且有月光從旁輔助,看清了其人臉上的神色。出於對高漸離的信任,遂一股腦的將計劃一五一十的與姜慶說了。絲毫沒有瞧見高漸離少見的露出了懊惱的神色。
姜慶不需二人扶持,在亂葬崗中搖搖晃晃,避開了所有的屍骨,總算將正臉對著洛子嬰二人之後,說道“此事委實有趣也,姜慶願意接下。”
得姜慶同意之後,三顆腦袋湊在亂葬崗上方,嘀嘀咕咕好一陣
而後三人分道,洛子嬰恍然大悟,他好像壓根兒沒記住姜慶的模樣,只記得一身紅色衣衫。
數月後,秦國傳來一則檄文,仍是廣招天下大才,與之前的招賢有細微的差別,此次乃是秦王昭世與王后洛惜賢要為四位公子挑選一位樂師,說甚要為他們陶冶一番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