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的我怎麼是他們能按的住的,我很快掙脫了,沒跑出幾步又被再次撲到,不過這次人更多了,南面的小隊趕到了。

我拼命掙扎著,眼看著工廠內再次出現的敵人,我的眼睛已經血紅,怒火聚集在我的胸腔,感覺肺都快炸了,我再次一口鮮血吐出,眼睛也開始模糊起來。

隨著直升飛機的轟鳴,和加特林密集的射擊聲,我昏死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我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內還算乾淨,我爬起身,以為我只是做了個夢。

可是看到窗外的火光,以及站在身邊一身血汙的先遣隊兄弟,我知道這不是夢,水桶他們是真的死了,而且連一具全屍都沒有留下。

“大哥,你沒事吧?”身邊的兄弟問道。

我定了定神,調節了一下呼吸,儘量語氣平和的說道:“沒事,都殺完了嗎?”

“抓了時幾個活的,等你處置。”兄弟說道。

“我們有傷亡嗎?”我問道。

“沒有。”兄弟說道。

“那就好。”說著我帶著一絲苦笑站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推開門便是屍山火海,看著一地的屍體,我內心的怒火卻絲毫沒有平息,外面的兄弟將我出來,紛紛為到我身邊,生怕我又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我沒事,散開吧。”我苦笑著說道。

身邊的兄弟這才極不情願地緩緩退開,我看到不遠處跪著一排人,全都被五花大綁,身前還站著我先遣隊的兄弟們,我直接朝著那一排人走去。

來到敵人目前站定,我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宣洩了,因為這些人正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迷茫了,迷惑了,甚至挪不動腳步了。

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問著:“為什麼?為什麼?”

其中一個笑容最為燦爛的說道:“好吃。”

我疑惑的看著他問道:“好吃?什麼好吃?”

“人,人肉好吃。”他笑著答道。

我怔住了,若不是他臉上的笑容,我真的以為我幻聽了,我扭頭看去,跪在地上的這一排人,沒有任何一人臉上流露出一絲悔意,甚至是畏懼,我知道,這些人瘋了,人性在他們身上已經不復存在。

“我的刀呢。”我大聲喊道。

“大哥,在這。”一個兄弟快步跑來,將我的唐刀遞給了我。

我接過刀毫不猶豫的就揮刀朝著跪在地上的人砍去,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滾落前方,鮮血噴出去好遠,甚至濺了我一身,一臉,可我並未停下手裡的動作,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我每砍掉一個人頭,就會在心中默唸,足足十五個。

我垂下刀,站在空地上,仰天長嘯。

天公作美,瞬間雷聲大作,一時間傾盆大雨撲面而來,雨水沖走了我身上的血跡,卻衝不走我心底的怒火,我沒想到我的這些兄弟,我的弟弟,居然被這些禽獸,吃了。

雨停了,天亮了,我血紅的雙眼慢慢恢復了一絲常色,我的理智也逐漸清醒,身邊的兄弟一直就這樣陪著我站在雨中,但是沒有人敢靠近我,興許是他們怕我失心瘋,把自己人也當敵人給砍了吧,連小黃小黑也離我遠遠的,想必它們也嗅到了我身上的暴虐氣息。

我緩緩的將刀重新背在背上,大聲喊道:“集合。”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朝我跑來,待眾人站定,我大聲說道:“今日所聞,回去之後決不可透露半句,倘若有人問起,就說我們的兄弟都是戰死的,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齊聲高喊。

我轉過身,朝著兄弟的頭顱走去,我掰斷了一人多高的木棒,小心翼翼的取下兄弟們的頭顱,取下水桶的時候,他的眼睛終於閉上了,我將兄弟們整齊的放到一邊的空地上,直跪了下去,身後的兄弟也齊刷刷的跟著我跪下了。

我已經流不出淚,我看著眼前的兄弟們大聲說道:“對不起,大哥來晚了,大哥給你們磕頭了。”

隨即我朝著兄弟們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身後的先遣隊兄弟也是如此,直到我站起身,身後的兄弟才隨我站起。

可是看著眼前只剩下頭的兄弟們,我再次犯難了,古話說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這隻剩下頭了,我怎麼辦?無論如何我也得把兄弟們帶回去,可若是就這樣帶回去,讓城內的百姓如何接受,讓這些兄弟的親戚朋友如何接受。

我掏出煙欲點,卻發現全溼了,身邊的兄弟趕忙遞來一隻,又給我點上火,轉頭的瞬間我看到地上的無頭屍,瞬間有了主意。

“按照兄弟們的身形,給我找四十九具屍體,全把頭給我砍了。”我大聲說道。

兄弟們愣了下神,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很快四十九具無頭屍齊刷刷的擺放在了我的面前。

“拿針線把兄弟們的頭縫到屍體上。”我說道。

好在每個人包裡都帶了一些針線,不過這些針線並非縫衣服那種,而是我讓醫療團隊給我們準備的,以備縫合傷口所用,沒想到第一次使用,既然是用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