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殺了總管家!”

在場的所有家丁被嚇出了一身白毛汗,驚怒交加的看著張凡,沒有任何膽敢接近半步,像是看待一尊神魔一般讓人生畏。

“不錯,因為他該死,各位同行難道你們不覺得受夠了嗎?”

張凡眼神鎮定環顧周圍家丁,有生以來第一次動手殺人,比起自己想象中的要容易許多,甚至都沒有多少負罪感,彷彿他天生就很擅長做這種事情一般,臉色平靜到可怕。

“李管家壓榨我們這些包身工多年,受盡屈辱, 豬狗不如,難道不應該奮起反擊?”

張凡沉聲道,在場家丁面面相覷,冷靜下來發現李管家一死,恨不得讓人拍手稱快。

他們不敢這樣做,今天不過是由張凡代他們做了這事,李管家可沒少幹一些逼良為娼,欺人為奴的混賬事,只能說是死有餘辜。

“小坤子你說呢?”張凡含笑看向已經呆住的周坤。

“我……我不知道,凡哥我表示再不走我們就死定了。”周坤看著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李管家,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膽敢在侯爵府動手殺人,你們活膩了!”

一道氣勢如虹的長嘯之音從府邸深處傳來,張凡眼神一定,一股徹骨寒意將他與周坤二人鎖定,如同被猛獸盯上了一般,讓人遍體生寒。

“這氣息絕對不是武師境界,而是……武尊!”

張凡心頭劇震,僅僅只是氣息鎖定就已經讓他雙腿發抖,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周身真元力波動 被強勢壓制,別說與之交戰恐怕就連跑路開溜都成了難事。

“完了,長老會的人!”周坤滿目驚恐的看向府邸深處,有些絕望的喊道:“凡哥這次我們怕是跑不掉了。”

“你們……還不趕緊從後門逃跑,我知道有條小道!”

薛青青花容失色,心急如焚的說道,她以為自己只是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誰知卻引發了血案,可以說李管家的死與她有著直接關係,畢竟是她把人給騙過來的。

而且張凡一旦被長老會的人抓住,那下場恐怕不比李管家好多少,殺人償命,並且以奴僕之身以下犯上,這在秦炎王國的律法中,薛家掌權人對張凡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以她大伯的脾性,恐怕極有可能會將他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跑?幹嘛要跑,我們為薛家做了一件大好事,你們薛家還會把我們當成大老爺奉為座上賓。”

張凡淡淡一笑,白了薛青青這臭妹妹一眼,到也知道她本性不壞,就是胡鬧不知分寸,更不知道李管家會借‘非禮小姐’一事來弄死他。

“你,你怎麼就這麼蠢呢!”

薛青青見張凡還吊兒郎當的不禁有些心焦,覺得眼前這個又高又帥的男人既讓她覺得陌生,同時周身籠罩著神秘色彩。

“等這事兒處理完了,我再找你算賬,看我不把你屁股都抽腫!”張凡惡狠狠的瞪了薛青青一眼。

“……又來這招,這次怕是不太好使啊,薛凌風可不是好說話的人,還有那獨孤斷那個老古董。”

周坤哭喪著臉說道,薛凌風可是個油鹽不進的狠人,向來是說一不二,剛正不阿,李管家侍奉薛家兩代人,就算只是個普通人但在薛家地位不低,與他們兩個薛家底層小人物相比,孰輕孰重傻子都知道。

周坤搖頭嘆氣,當真沒料到凡哥會這麼果斷,他還以為最多隻是教訓一下李管家,誰知道一刀就將他給宰了,利索到嚇人。

“放寬心,問題不大。”

張凡拍了拍周坤肩膀,一副掌控主導權的架勢讓人恨是看不懂。

“閒雜人等速度避開。”

一個冷聲傳來,一名頭髮斑白的老者出現,看似身材佝僂無害,實則武道氣息恐怖,渾濁的眼中盡是肅殺之氣。

“二長老……馮道南!”

趕來看熱鬧的薛家雜役臉色發白,馮道南可是追隨上任家主征戰四方的狠人,待上任家主死後仍是盡忠盡職效忠薛家,與大長老獨孤斷一樣皆是外姓供奉長老,武道實力深不可測,正是有這樣的狠人坐鎮,才能保障薛家至今依舊屹立不倒。

“跪下。”

馮道南目不斜視的看向張凡, 聲音不大,卻如一把巨錘砸在了張凡心口上,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家族雜役何時有過這樣的人物,年紀輕輕居然有這四段武師修為?”

馮道南眼神一頓,詫異的看著躺在張凡腳邊哀嚎不起的七名侍衛,這些家族侍衛可都是他一手教出來的,現在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家丁都無法拿下?

撲通——

“小的,叩見馮長老!”

“凡哥你……”

周坤長大嘴巴,心裡還想著如何死得更有骨氣一些,誰知他的偶像張凡還沒等馮長老說完話,麻溜下跪,恭恭敬敬的叩頭,這連貫的動作,標準的姿勢,讓他簡直是自愧不如。

張凡從來都是一個善於隱忍之人,在他看來尊嚴可不是雙膝不沾地就叫尊嚴,真正的尊嚴那是建立在實力至上,沒有實力就沒有資格談論所謂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