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天使的戰鬥之歌第十七章便宜老爸

“接下來就是就是C.E.57年。氏格爾·克萊茵與帕特利克·薩拉當選為PLANT評議會委員;另一方面,“黃道同盟”,也即是現在的扎夫特開始進行大規模活動,且其支持者也逐漸增多。一直到C.E.65,隨著支援勢力的擴大,活動頻繁的“黃道同盟”更名為“自由條約黃道同盟:ZAFT。”一舉成為了PLANT最大的政治軍事團體。”我幽幽的訴說著這段在PLANT幾乎人人皆知的歷史。

“沒錯,就是這樣。”老人點頭道:“在這之後,地球方面因為害怕兩敗俱傷,而且對PLANT的各種新式武器和技術也心存忌憚,從此雙方就陷入了長時間的軍備競賽當中。直到前些年他們終於成功建立了MA部隊,才心有不甘的捲土重來。可是我們PLANT也不甘示弱,也迅速開發了MS這種強力的作戰兵器,使雙方又回到了勢均力敵的狀態當中。”

“那麼這是否又預料著有一次相對和平時期的到來呢?”不知不覺中,我已經將面前的這個老人當作了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輩,連忙將這個一直在心中若有若無的想法提了出來。

老人長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如果雙方的領導人都為之努力的話,也不能說沒有這個可能。”接著又感慨的說道:“現在PLANT的主事者是氏格爾•;克萊茵這個小子,雖然他的政治主張是軟弱了些,不過卻還不失為一個冷靜的角色。可是現在的局勢下,很可能下一個上臺的人就是帕特里克•;撒拉那個軍事狂人,他可不失一個好說話的人,最後的場面恐怕只會越鬧越大啊。”

“那麼地球聯合政府那邊的領導者呢?”我饒有興趣的繼續問道。

“他們?”老人輕蔑的冷笑道:“我在地球一共呆了足足四十年,可是從來就沒見過那幫官僚做出了什麼值得稱道的事情。現在所謂的地球聯合政府,還不是一幫痴心妄想的霸權主義者玩出的一個無聊的把戲。如果沒有PLANT這個強大的外地存在,這個徒有虛名的聯合政府早就在內部分崩離析了。地球上的那些國家,已經徹底腐敗了。”

聽著老人有些憤世嫉俗的話,我有些黯然。雖然對於國家來說,長盛不衰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神話,可是聽到那個我曾經熟悉的世界走到了這一步,心中還是不無感慨。持續了數百年的民主共和體制,或許也是該有所改變的時候了。

在老人訴說的空檔,我終於找了個機會問道:“我想請問一下您老,您剛才說得那位巴洛卡·馮·芬特拉德,他妻子的名字是叫做喬安娜·舍普的嗎?”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沒想到你連這個都知道。”老人頗為驚訝的看著我:“喬安娜是當時一名有些影響力的議員,她在巴洛卡去世三個月後遇到了宇宙空難,也跟著巴洛卡去了。”

“如果您老知道我的名字,大概就不會發出這種疑問了。”我苦笑道:“我的名字叫做雷歐納德·馮·芬特拉德,至於您剛才所說的那兩個人,應該就是我那兩個不負責任的父母了。”

“這怎麼可能。”老人瞪大了眼睛看著我:“這種事情,未免太沒根據了吧,巴洛卡和喬安娜去世的時候我可從來沒聽說他們有留下孩子的啊。”

“您難道了忘了我們PLANT還有一個基因管理部門的嗎?他們可是擁有PLANT所有夫妻的受精卵的庫存啊,想要為一對死去的夫妻製造一個孩子真是在容易不過了。您只要去那裡的檔案庫查一下就知道,都是十幾年的老資料了,想冒充也沒辦法的。”

“我當然知道PLANT有這個部門。”老人逐漸冷靜了下來,緊盯我道:“就在巴洛卡和喬安娜去世的時候我就想過讓他們透過基因技術給他們留下一個後代,可是當時的基因管理部總負責人卡麥倫博士卻告訴我由於下屬人員的管理不善,那枚受精卵已經失去了活性,所以……”

老人的意思很明白,既然那枚受精卵已經被確定死亡,那麼我這個自稱是他故友後人的傢伙到底是從哪蹦出來的?

“當我還是受精卵的時候……”我開始向老人解釋,只是這個說法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呢。“咳咳,就是在您去向卡麥倫博士查詢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向您說實話。當時我已經被那個老瘋子帶進實驗室去進行他那項瘋狂的試驗去了,後來經歷了千辛萬苦我好不容易才活了下來

…………

最後我就被送進了孤兒院,當我兩個月大的時候,新上任的基因管理部負責人才將我的身世從資料庫裡查了出來。事情就是這個樣子了。”

老人聽完了我的話後顯得異常平靜,靜靜的看著我說道:“雖然你的話聽起來很是荒誕離奇,可是我這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頭子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兩分自信的,你不像是個會隨便說謊的人。而且關於你的資料應該不可能偽造,除非有人在二十年前就開始算計了。所以,你的話我暫且相信一半,一切等我派人查證以後再說。”

末了老人又感嘆的說道:“老了,真是老了。如果不是在巴洛卡死後就一直深居簡出,那些後輩也不敢來打擾我,這麼大事情怎麼都應該聽到點風聲才對。”

老人說完後頭也不會的走了,遠去的背影顯得異常瀟灑,可是他倒是方便了,對我卻連姓名也沒有留下,搞的我一頭霧水。坦白說,我對自己這輩子的父母的事情知道的並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們一個是艦隊司令,一個是議員,僅此而已。在PLANT生活的這些年裡,我也從來沒有刻意打聽過他們的故事,因為在我心目中從來就沒有把他們當作父母來看,他們只是用自己的受精卵為我提供了一個繼續自己這條本應消亡在二十一世紀的性命的載體而已。而且我也認為自己這輩子應該都不會與他們發生交集才對,可是在十六年後的今天,我首次有了探詢這兩人生平過往的心思。

正思索間,我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回頭看去,只見氏格爾議長正用一種異常疑惑的眼光定定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