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問問。”

“別明天,你今晚就去問。”

諸豔拿出一副害羞的架勢,萬峰氣得直撇嘴。

“要你去問他看日子沒有,又不是讓你去和他擁…”一想姥爺還在邊上坐著生生把話掐住了。

“讓他預備銅錢,紅布、鬥、高粱、饅頭什麼的,這些東西也得我操心呀。對了,銅錢最好要順治的找不到順治太平也行,如果都找不到就隨便吧。”

他管蓋房子,這些貓頭狗耳的東西也得他操心嗎!

“那新房子蓋好人家說不好空著。”諸豔嘟囔了一句。

“等蓋好了讓蔣理去住不就完了嗎,實在不行你也搬過去,反正早晚你們也得住一起。”

諸豔劇烈地咳嗽起來,趕緊喝了一口水才壓下去,這還沒結婚怎麼睡在一起?

這個外甥她是無語了,說話根本就沒什麼忌諱。

“上樑時的其它花銷我可不負責,讓老蔣家負責。”

上樑是要吃飯的也屬於大事情,是要收禮的,這個萬峰就不摻和了,反正他們家也賠不了。

飯還沒等吃完,張海這廝騎著腳踏車竟然晃盪來了。

諸平趕緊站起來迎了出去:“吃沒有?”

“沒吃。”

“那正好,進屋一起吃吧。”

萬峰一聽這貨沒吃飯,趕緊夾了一塊大魚塊放自己苞米粥碗裡。

“看你那精神。”小姨在一邊鄙視地說了一句。

“再不夾就都被他吃了,這貨可是把摟席手。”

今晚的菜是土豆燉晚豆角,還有蒸熟的鹹帶魚,還有一盤辣椒醬,姥姥又現炸了一盤花生米。

這個時期農村也就吃這個了,想吃別的也沒有。

菜沒什麼好菜,但酒卻有,於是姥爺和張海開始推杯換盞。

他們要是聊起來最大的可能要沒完沒了,萬峰急著扒拉幾口飯就準備尿遁。

“你別走,我主要是來找你的,我今天去公社了。”

聞聽這話萬峰就又坐下了。

“公社書記怎麼說?”

“他說他找薛建國談談,讓咱們將就將就。”

“你什麼態度?”

“我說我回去研究研究。”

“你明天再去告訴書記,你就說將就不了,就算他找薛建國談過話以後薛建國能改一改,你想他能不懷恨在心嗎?到時候在工程方面說不定就弄出些什麼貓膩,咱又不能天天看著,人必須得換掉,如果公社再派不出別的人,你就說把施工費給我們,我們自己找人。”

張海沉默了一下:“你說這樣這不得罪人了嗎?”

“呵呵,你現在才想起得罪人,當你找公社書記反應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得罪薛建國了,不過得罪也就得罪了,一個建築隊長而已他能咬卵子呀。”

八零年一個建築隊長萬峰現在還真沒放在眼裡,他蓋工程也沒用窪後的磚瓦,怕他幹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