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周湧濤打賭,也只是為了對沖,輸了不覺得可惜,贏了也沒啥好高興的。

其實,周湧濤也是如此。

“就這麼回去?”等李銘博出去之後,周湧濤才問出來,而且聽他的語氣,明顯是很不甘心。

他並沒覺得偷襲威島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只是希望能夠跟紐蘭海軍決戰。

按照他的分析,如果斯普去了西北東望洋,並襲擊了東都灣,在偷襲威島之後,也就是在27日或者28日,就可能與斯普指揮的紐蘭艦隊遭遇,並且在威島北面打一場決定性的大海戰。

當然,周湧濤對勝利充滿了信心。

第41特混艦隊有兩艘艦隊航母,而斯普只有一艘。

幾天之前,六局才送來情報,“列克”號已經回到諾克海軍基地,將在那裡花大半年的時間進行維修。

雖然紐蘭海軍還有兩艘小型艦隊航母,但是肯定頂不上一艘艦隊航母。

此外,如果“奮進”號搭載了10多架B25轟炸機,就沒辦法搭載太多艦載機,戰鬥力肯定非常有限。

總而言之,如果能夠在這個時候逮到斯普,周湧濤有很大的把握戰而勝之。

只是現在,那就未必了。

斯普沒有去偷襲東都灣,那麼“奮進”號未必搭載了B25,也就很有可能具備完整的航空作戰能力。

這樣一來,一加二的紐蘭特混艦隊同樣能夠一舉消滅第41特混艦隊。

真要交戰,鹿死誰手還說不準呢。

周湧濤沒打退堂鼓,似乎覺得這種勢均力敵的戰鬥更有意義。

用他的話來說,高貴的海軍應該像騎士一般去戰鬥,只有堂而皇之的戰勝敵人才有榮譽可言。

當然,這是在說笑。

只是,白止戰並不這麼認為,對周湧濤的“騎士精神”更是嗤之以鼻。

慢條斯理的吃完最後幾口飯,白止戰才說道:“雖然不知道斯普在哪裡,但是我敢跟你打賭,隨後不是在塞島,就是在管島,將是一場極為血腥的惡戰,也許要持續數月,甚至是一年。”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擦了嘴,白止戰才朝周湧濤看去。“在制訂戰略計劃的時候,我們一直在強調多路進攻的重要性,並不是覺得能夠一舉打垮紐蘭海軍,奪得戰略主動權,而是在逼迫紐蘭海軍前來迎戰。說得更直接一點,我們不知道紐蘭海軍的防禦重點在哪裡,或者說哪裡是必須守住的地方,就只能全面開花,總有一處地點是紐蘭海軍得死守的要地,也就必須跟我們決戰。”

“這……”周湧濤暗自嘆了口氣,沒有把已經到嘴邊的話說出來。

“在接下來的一年裡面,我們將擁有幾乎能碾壓紐蘭海軍的兵力優勢,不過在這一年裡取得的成果也將決定我們能不能取得最後勝利。真正決勝的戰場,並不在這裡,是在另外一個方向上。”

“梵炎洋?”

白止戰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們儲備的石油最多夠消耗一年半,要想保持足夠的進攻強度,說不定只夠一年。到明年這個時候,如果我們仍然沒有能夠掃蕩梵炎洋,沒有攻佔波沙灣,恐怕就得考慮退路了。”

這些,周湧濤早就知道。

按照白止戰這說法,在東望洋這邊的行動,其實全都是戰略佯攻,在為出擊梵炎洋的行動打掩護!

其實,也也正是整套進攻計劃的核心內容,把佯攻當主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