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蘇洱覺得荒唐至極,站起身又被陸衍之摁著肩膀壓坐下去,她掙扎起來:“我不是蘇洱!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爸爸、什麼共同回憶,我全部不清楚但我很清楚我的父母已經死了!”

“這些全是杜謹言騙你的!”

說起杜謹言她就想到昨晚羞恥的電話,不禁怒喝:“他為什麼要騙我!是他救了我,反而是你打破我原本平靜的生活!強迫我做不喜歡的事,還灌輸給我這些事,是像洗腦徹底讓我當成蘇小姐的替身嗎!”

他多可惡啊,可她竟然還愛上他。

陸衍之沉默片刻,說:“會讓你相信我說的話。”

他所謂的有利證據就是鑑定dna,蘇洱也希望借這個鑑定打消陸衍之的妄想,於是非常配合。鑑定結果在幾個小時候後得出報告,工作人員把報告交給陸衍之時他臉上還帶著笑容,但在看到報告書上的比對結果後唇角的弧度僵住。他不敢置信得反覆閱讀兩份資料,直至握著紙頁的指節發緊發抖。

最後,他抬眸陌生得看著她,隨後驀地笑出來,非常自嘲得笑容。

紙頁飄落在地,蘇洱撿起來看,尾端基因匹配度為零。

“你看,我不是她。”她咬咬唇,小聲把事實重複一遍。

陸衍之沒再說話,比起長久以來的傷痛如今希望再度被打破更讓他覺得痛徹心扉。他背過身去,緩緩往外走,背影落寞又傷感讓人揪心,好像全部力氣全被抽離一樣。

蘇洱捏著紙頁,不敢追上去。

陸衍之徒步沿著坡道上行,蘇洱跟在十來米開外緩慢跟著他。等他走了一段路,手裡的手機傳來震動,來電的是串陌生的號碼。

他淡漠地結束通話,沒一會電話又進來了。

這次他接了,語氣生冷:“喂。”

“陸衍之先生?”電話裡的人先確認了句,得到肯定回答後悶悶地笑出來,像是惡作劇一般。陸衍之沒心情去聽這些詭異笑,正欲結束通話,電話裡的男人說:“我是陳紀深。”

似乎還擔心他不曉得這個名字,男人疊加一句:“就是那個殺了甄珍,然後毀了你婚禮的陳紀深。嘭——婚車被撞翻,估計車裡人都沒反應過來。不過你的小妻子慘一點沒死透,我把她拖出來的時候婚紗上全是血,臉上也是血,身上腿骨都斷了,好疼啊!”

陸衍之眼尾眯緊,額角青筋鼓起。

“很心痛很生氣是不是?”陳紀深呵笑:“你欺負我兄弟時,我也很生氣!”

陸衍之說:“看來杜謹言也經歷一遍這種痛苦,你會更明白我的感受。”

他笑:“殺人遊戲?我最喜歡了,其實我調查過你,非常欣賞你一些卑劣的處事風格,我覺得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如果你想玩這個遊戲,我很樂意奉陪!”

“好,我一定會找杜謹言好好談。”

這句話落,陳紀深發來一段影片邀請,他現在無所畏懼便接通了。畫面上是個帶著口罩的男人,朝著鏡頭揮手打招呼:“陸先生,你好。”

“看來陳先生是要宣佈遊戲開始了?”

他笑:“聽到你小妻子那麼慘的經過還面不改『色』的,陸先生你也挺變態的。我很喜歡你,所以決定給你看一樣東西,看完肯定讓你大驚失『色』。”說完他拿著手機往一個走廊裡走,然後推開一扇門。屋子裡是個非常蒼白簡單的空間,正中央只有一張床,床邊擺著各種衛生儀器,七七八八的管子『插』在床上的病人身上。

等鏡頭推向床上人時,陸衍之呼吸一窒。

“小洱!”

他幾乎立刻脫口而出,陳紀深說:“聽說警察已經查到些線索?沒錯,你的小洱沒死,不過就是有著呼吸的活死人。當然,也可能現在就成死人。”

“陳紀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終於有反應了!”陳紀深誇張得笑出來,手裡拿著一把瑞士軍刀,刀尖抵在床上人的脖子裡,只要稍稍用力就有鮮血噴濺:“和你做筆交易。”

“什麼交易?”

“葉璨星。”

陸衍之眉心一皺,陳紀深接著說:“我給好兄弟求個人情,他以前呢很喜歡你的小洱,可是你的小洱這副死樣子他就不喜歡了。但是這位葉小姐,不止長得像還是個活得,他很喜歡。陸先生,如果你把葉璨星還給杜小子,我就把小洱還給你。”

“不可能。”

“難道說,你喜歡上她了?”陳紀深眼珠一轉:“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話落刀尖往裡稍挪,立刻有鮮血順著刀尖流下來,滑入脖子裡觸目驚心得。

陸衍之連呼吸都停住,驚地大喝:“住手!”

“考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