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衣女子卻依舊錶現的淡然,腳下橫移,長劍甩出,捲起一道風旋,推動著她的身體瞬間便側滑出去十數步。

白衣女子輕輕吐出一口氣,白霧繚繞,扶了一下身後歪斜掉的雨傘,說道:“你已經出了兩劍,該我出劍了。”

話音剛落。

她的劍果然便已經斬擊了出去。

一劍過頭顱。

青年男子頭頂的束冠掉落,大把的頭髮被斬斷,一股寒意自腦袋貫徹全身,讓他的身體變得微微僵硬,目露驚恐的看著對面的白衣女子。

“你的修為不是承意上境?!”

白衣女子承認道:“你是承意境巔峰,處在四境無彰之下最強,而我,已入無彰。”

這句話給青年男子帶來了更大的震撼。

因為白衣女子很年輕,頂多二十幾歲,在這般年紀晉入無彰境界的或許並不少,但也都是有數的,這代表了其絕高的修行資質。

在有數的人裡面,他可以確信絕對沒有這個人,至少在姜國沒有。

“琅琊城裡何時出現了你這樣一位無彰境大修士?!”

青年男子的身體顫慄,他感受到了恐懼。

這已是極大的失態。

跟面對李夢舟時的模樣大相徑庭。

白衣女子很有耐心的說道:“我不是琅琊城人,也不是姜國人。”

簡單解釋了一句,白衣女子便又斬出了一劍。

而青年男子卻沒有躲避,也沒有任何動作,因為他不能,也做不到。

他只能用恐懼的神色眼睜睜看著那一劍斬來的風采。

劍氣如虹。

穿胸透體而過。

鮮血染紅了白雪,青年男子倒地。

李夢舟和澹臺璟,呆若木雞。

......

白衣女子沒有理睬那躺在地上身子漸漸冰冷的青年男子,視線越過李夢舟,望向那處在絕對震驚中的澹臺璟,她幽幽的說道:“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但在這裡不太合適。”

澹臺璟尚未反應過來。

他只覺得身子一輕,便被白衣女子提小雞一般,拽著踏空而去,轉眼消失不見蹤跡。

李夢舟愕然的望著這一幕,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

他很快回神,心下有些急切。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女子,直接殺死了那青年男子,又將澹臺璟劫走,導致他的腦袋一瞬間像漿糊一般,可他很清楚的明白,澹臺璟不能就這麼被那白衣女子帶走。

於是他不再去管此地那些躺著的屍體,忍著身上的刺痛,朝著白衣女子離開的方向追去。

而在不久後,那在馬車上靜靜躺著,陷入昏迷的澹臺璟的夫人,悠悠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