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袍?”

樊猛與樊傲兄弟二人見龍袍挑起,俯身便要跪拜。

“且慢!”

樊勳彰一聲呼喝,抬手喝斷了二人的動作,定睛看向被高高挑起的龍袍,面色駭然:“這件龍袍樣式怪異!並非當朝聖上的朝服!”

“這當然不是。”

姬昊天站在原地,聲音依舊平淡:“這一件龍袍和五件蟒袍,是朔王為自己和五個兒子準備的!是他給自己新王朝獻上的一份大禮!”

“這、這……”

拓跋和朔看見六件飄揚的長袍,身軀一軟,癱在了地上。

此刻,他已經無暇思考這些衣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腦海轟鳴,思維混亂到了機智。

“拓跋和朔!你這狗賊當真有意謀反!”

樊勳彰一聲怒斥,雙肩聳動,怒不可遏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罪過?”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這一切!你在騙我!這件龍袍!根本就不是從我府上搜出來的!”

拓跋和朔目光癲狂,看著姬昊天一聲暴喝。

“呵呵。”

姬昊天淡然一笑,手臂抬起,修長的手指點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拓跋和朔隨手望去,僅僅一秒,便被打碎了一切幻想:“姬昊天!你!!你!!”

“噗——”

一口血霧,噴灑在拓跋和朔身前的地面上,短短一瞬,他如同度過半生,瞬間蒼老了下去。

樊家父子看見拓跋和朔這番模樣,眼中均是充滿了好奇,同樣順著那個方向看去,隨即,齊齊愣住。

在院子的另外一側,不知何時,已經用兩家吊車,吊起了一座離地數十米高的橫樑,平素裡風頭無兩,在燕京城內橫行霸道的幾位朔王府公子哥們,悉數被綁著吊在那橫樑之上,一個個渾身染血,看不出是死是活。

“這……!”

“朔王府的幾位小王爺,居然全都被吊了起來?”

“這是真的嗎?燕京城內,居然有人敢做這種事情?”

“……!”

“姬昊天!你簡直欺人太甚!”

拓跋和朔血脈賁張,眼中已經是滔天憤恨:“我朔親王府!頭上畢竟貫著皇姓!你居然敢將我的兒子們折騰成這副模樣!難道你真不知道我朔王府是什麼身份嗎!”

“這話,剛剛似乎有人跟我說過。”

姬昊天嘴角微微揚起,輕輕掃了一眼孔嗣廣那具早已經僵硬的無頭屍身。

隨即,猛地轉過身來,將視線投在了拓跋和朔身上。

“呼呼!”

拓跋和朔一口氣沒喘上來,險些昏倒過去,姬昊天強橫的氣勢,已經讓他感覺心臟快要順著喉嚨跳出來一般:“孔嗣廣只是江湖草莽!但我朔親王府!可是御賜的王族!”

“當著我的面,你還敢稱王?”

姬昊天目光微挑,嚇的拓跋和朔在地上連滾帶爬的退了數步,仍舊做著最後的抵抗:“姬昊天!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九州閣少座!你的職責!你抵禦外辱!抹除外敵!而我拓跋和朔即便做的錯事再多!但終究屬於我朝內政!況且!我還是當朝聖上的親哥哥!骨子裡流淌的!可是皇族的血!”

“哦?”

姬昊天看著聲嘶力竭的拓跋和朔,饒有興致的哦了一聲,隨即目光更加凜冽:“誰告訴你,我今日要以九州閣主的身份對付你?”

短短几個字,驚得拓跋和朔心中一凜。

姬昊天微微伏低身體,看著拓跋和朔笑問道:“你可知,我在坐上這閣主之位以前,別人都稱呼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