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當中,只有樊家父子三人,若不是這院內的排場著實讓人感到震驚。

其場景,簡直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

“呼——”

樊勳彰回目四望,看著滿院空蕩蕩的坐席,拎起鼓槌,一擊砸去。

“咚!”

一聲鼓響,無數舞蹈演員已經跑步上臺,做好準備。

“咚!”

二聲鼓響,府內僕人開始按桌擺放杯盞、酒具,即便今日平西王府沒有任何賓客,但這流程,也要走下去。

“刷!”

樊勳彰再次抬手,只要他這第三鼓響起,便意味著,壽宴開始。

屆時,守在樊精忠門外的樊家其他親眷,將悉數叩頭,向老爺子祝壽。

“嗖——”

破空聲起。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泛起,隨即,碩大的戰鼓如同洩了氣的皮球,鼓面崩裂,轟然倒地。

“啊!”

一眾演藝人員見狀,紛紛退去院外閃避,這等場景,他們是不敢看的。

“媽的!是誰?!”

樊家父子,都是武道高手,在戰鼓倒下的一刻,便齊齊將目光投向了院子入口。

今日,樊家已經遭了一難。

此刻,居然還有人敢來上門尋釁。

要知道,對於楚天河那種同樣召開宴會,在暗中與樊家鬥法的情況有所不同。

敢於不請自來,進入平西王府,而且使用暗器的人。

揹負的,可是刺王殺駕的罪名。

“怎麼,難道平西王府今日舉辦宴會,防衛力量,卻這般薄弱嗎?”

隨著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自門外傳來,一名身高七尺,身形勻稱的青年,負手走進院內。

與之同行的,還有六七位一身黑衣,左肩繡著雲錦紋的男子。

這身裝扮,乃是燕京武林盟的統一標識。

“你是什麼人?報上名來!”

樊傲久居西境,並不認識武林盟的服裝,但是看見這夥不請自來的陌生人,當即一聲怒斥。

“諸位,我名叫胡彬,乃是燕京武林盟的香主。”

為首青年體態放鬆,似乎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混賬!居然敢來我樊家鬧事!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平西王府嗎!”

樊傲聽完胡彬的回答,也是一聲怒斥,他們樊家,今日雖然在兩王之爭當中落了下風,但餘威仍在,自然不會將胡彬這種江湖草莽放在眼中。

“本來,我聽聞平西王府今日要為老家主舉辦壽宴,本想著過來湊湊熱鬧,討一杯酒喝”

胡彬桀桀怪笑,目光冷冽的掃視全場,隨即,露出了一抹嘲弄:“此刻看來,你們平西王府,還真是熱鬧非凡啊!”

胡彬目光輕浮。

已經充滿了挑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