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是我們(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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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初月對於謝家,再無半分惻隱之心了。
謝沈氏已經入土為安,他們卻為了一己私慾,竟是要將謝沈氏的墳都掘開,再將人挖出來?!
看著這樣的嚴素蘭,遠鱘也是後退一步:“你們能證明是你們的事情。我現在只有一句話想問你,倘若今日我能證明,謝沈氏並非死於我幕後老闆的手中,您該當如何?”
嚴素蘭是最經不起這樣的激將法的。
她走向了遠鱘,似是被激起了所有的鬥志一般,非要和遠鱘爭鬥到底:“若是你能證明謝沈氏並非死在你身後老闆的手中,那我便心甘情願地認罪。不管是要給我治如何罪過,我都不說一個不字便是!”
她瞧著十分有信心。
遠鱘也是微微一笑:“那就請您,將謝沈氏為何而死的來龍去脈,給在場之人再說一遍,說的清清楚楚,我便將我的老闆請出來。”
“這有何難?”
嚴素蘭昂首挺胸地站在堂中:“我三妹妹可憐。去年年節剛過不久,便娶了新婦進門。她和她兒子,也就是我們謝家三房的謝司雲,平日裡身體都不好,娶了新婦進門,也的確讓他們的日子好過不少。”
嚴素蘭只挑對他們有利的話來說:“他們三房的日子是一天天地好過了起來,我們司雲哥兒也在外頭撿回來了一個叫謝安的,想來你們也聽說了一二。這孩子十分厲害,能採旁人不能採之珍珠。三房的日子眼瞧著是好起來了,他們夫婦又去了一趟東海,回來之後就研究出了人工養殖珍珠的方法。”
她輕嘆一口氣,彷彿十分惋惜:“原本一家子的日子是過的好好的,可天有不測風雲。”
“那一日,有人上門來找我家三房挑戰。說是要採珠,我家三房那兩個傻的,也不知道拒絕,便隨著他們的規矩去了。”
她吸了一口氣,彷彿仍舊心有餘悸:“哪知到了海中之後,我家三房那兩個就不見了蹤影!而後天色變幻,回來的人說,眼瞧著他們翻了船。海中波濤洶湧的,也沒法救他們。”
她的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恍若傷心至極:“我們後來也派人去尋了,可只在海上尋到了他們已被風浪打破的船隻的殘骸。可憐的一對小夫妻,新婚不過半年的時日,竟就這般在海上消失了蹤影!”
“嗚嗚嗚——”
她哭得越發真摯了起來:“我那可憐的侄子和侄媳婦啊,年紀輕輕的,竟就被這大海給吞了性命!”
“他們死了之後,我三妹妹就一病不起了。起初我們都覺得,她是傷心過度,也叫大夫在她跟前日日守著。可在我那侄子和侄媳婦走了梅朵就,她有一日就突然暴斃了!”
嚴素蘭雙手掩面,似是痛苦至極:“那一天,讓我們謝家徹底毫無希望了!三妹妹死的突然,老爺子和老太太也因此而病倒了。那時候誰能想到,我三妹妹竟然是被人害了的呢?!”
她再度抬眸,雙眼通紅:“若非是我那一日發現了那個帕子,方才想起其中的關竅,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我三妹妹竟是被那有心要謀財之人害死了的!”
雖說只是她一面之詞,可畢竟她聲淚俱下。
很快,人群之中便有了不一樣的聲音:“這謝家三房,可真是可憐啊!”
“是啊,如若謝家三房的太太真是被人殺了的,那可要替她討回公道啊!”
“如今謝家三房都已經沒有人可以延續了,如果還不能為亡者討回公道,可真是太過分了!”
……
議論聲此起彼伏,彷彿這些人都對謝沈氏的死感同身受一般。
人群之中,初月的手心冰冷:這個世道便是這樣了,不管嚴素蘭再怎麼顛倒黑白,只要她演得像,那就有人會相信她。
分明就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如今卻被傳的有鼻子有眼。若不是他們的身份放在這裡,恐怕今日是要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不可!
說到這裡,嚴素蘭已經無需再多說什麼,便有人開始說三道四了。
遠鱘卻是越發不怕,只是引導著嚴素蘭:“你確定,是在謝家三房的哥兒和媳婦兒出事了之後,謝沈氏才出事的嗎?有沒有可能……是他們三房本身就有問題?就如同你們謝家本身就有問題,你這般說辭,只是為了掩藏真相?”
“放肆!”
聽著遠鱘這般猜測,嚴素蘭很快就變了臉色:“我謝家三房一房都已經摺損了,我們如何還能拿他們來說什麼?!我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再說了,我們司雲哥兒從小和他母親相依為命,是最敬重他母親,也是最孝敬的!司雲哥兒的媳婦也是我親自選的,十分懂事體貼,要不然怎麼能將小兩口的日子過得後來那般紅火呢?”
她伸出手指,直指遠鱘:“你如何猜測我們謝家不要緊。可人都已經死了,你竟還要說這般大逆不道的話,簡直是太過分了!”
“是啊,不能這麼說話!我見過謝家三房的那位太太,人很好的!”
“可不是嗎?我們珍珠村都知道的,司雲哥兒是最孝順的。若是他還在,定然是不容許旁人這般侮辱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