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背顛簸,初月是被直接套進了麻袋裡然後扔在了馬背上的,她原本就因為後背撞到了車廂兒暈眩,此時此刻也是用盡了力氣,這才忍得住沒有吐將在那麻袋裡頭!

初月還算是清醒,聽著周圍的生意,那馬兒像是又跑進了縣中一般,沒過多久,便停了下來。

而後初月又被扛了起來,聽到了敲門聲,和一個婆子小聲對那扛著初月的人道:“來了?”

“嗯。”

那人言簡意賅:“錢呢?”

婆子帶著他們一同進門,速度顯然慢了下來:“難不成我們還會虧了你那一點兒錢不成?!放心吧,你將她們帶去柴房,我瞧瞧是不是我家主人要的人,自然就給你該給的錢了。”

看來他們已然是到了某個人的府中了。

而且這府邸似乎很大,那人又扛著初月走了許久的一段路,這才聽到拆房的大門被“吱呀”一聲開啟了。

初月也總算是能頭朝天腳朝地的站在地上了!

婆子上前一步,一把扯開了罩在初月頭頂的麻袋。

初月實在是忍不住,“嘔——”的一聲便將今日裡吃下的所有東西都伸著脖子朝著前頭給吐了出來!

……

似乎在她吐完之後,這柴房之中就只剩下了沉默。

吐完了,初月才總算是覺得一直都伴隨著自己的尋緣好多了。

這才神志有些清明地睜開眼,卻驚訝地看出了他們為何這般沉默:自己吐了那婆子一身!而且因為嘔吐的力量實在是太過於強大了,所以那婆子從頭到腳竟然都是初月的嘔吐物。

那婆子此時此刻整個人都已經變了臉色地站在園等地,不可置信地看著初月。

初月卻沒感覺到有抱歉,只是對那婆子伸出了手:“我要喝水!”

那婆子這才從震驚和噁心之中反應過來,賺頭卻用帶著初月的嘔吐物的手給了身旁的大漢一巴掌:“怎麼就她一人?!”

那大漢卻也是低了頭:“你們誰都沒有和我說,那男人會功夫!如今就算是將這女人帶過來,我也折損了好些個兄弟。這活我是幹不成了,你將這女人帶來的錢給我就是了!”

婆子冷哼一聲,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錢袋子扔給了那大漢:“你辦事不利,日後若是給主子惹了麻煩,主子定不會放過你的!縣中趕緊滾,去收拾殘局!”

說罷,她才脫了到處都沾著初月的嘔吐物的外套,而後一步步走向了初月:“夫人莫要害怕,我們——”

還沒等她說完,她的腳步便停在了當場。

因為初月已經從腰後掏出了一把短匕,直指那婆子:“你真當我是那你們要我如何就如何的羔羊了不成?!”

那婆子也愣住了,實在是沒有想到初月竟然隨身還帶著短匕。

所以她挺住了腳步,眼中顯然是害怕了。

她們太自信了,自信到此時此刻只有這婆子一人,和她身後站在門外的兩個丫鬟。

那婆子後退一步,看著初月雖說是震驚害怕,卻也盡力安撫道:“夫人小心手中的短匕啊!我們請夫人來,是做客的!原本還有夫人那妹子也該一同來的。可方才那人不頂事,只請了夫人來,是我們的錯。”

他們的目標還有謝江琦?

初月略微皺眉,大約猜到幾分:“你家主子……是姓周的?”

更是沒有想到竟然被初月猜到了,那婆子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了起來。

“你下去吧!”

可還沒等這婆子再說什麼,初月就聽到了姓周的聲音。

果然,他帶著那色心不改的眼神,從門外走來,看著初月這般,也是愣了愣而後皺眉:“這是做什麼?”

初月冷笑:“這是我要問你的問題!”

姓周的進了門之後,就將大門給關上,似乎不怕那短匕一般,一步步朝著初月走來:“夫人怕是對我有所誤會吧?如此兵戈相向,若是我真出事了,夫人也難逃干係!快些將手中利器放下吧,我只是心儀夫人之貌美,請夫人來做客罷了。”

“呵——”

面對這噁心的男人,初月不敢有絲毫的放鬆:“這是請人做客的方式嗎?你最好不要再上前了,否則我便是傷了你,也不怕去大獄裡頭,不信你就試試看!”

眼瞧著初月眼中的決絕,那姓周的果真是停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