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瞧得出,姚青煙是個重感情的人。

若是此生能得這麼個朋友,也不枉初月來這燁國一遭了!

而且姚青煙和初月,還擁有著同樣的愛好和目的:賺錢!

如今這樣蒼茫的世道,須得有個安身立命之法,安身立命之物,方才能站穩腳跟呢。

所以她們都開始比之前越發地有幹勁了起來。

初月將所有人都安排好了之後,自個兒也沒閒著。拉著姚青煙便是要出門:“這東州城中最美的美人兒是誰啊?”

姚青煙不知初月何意,卻到底還是思索了一下才道:“算得上是城守的女兒羅小姐了吧,不過她平日裡足不出戶的,難得有人見著她,只聽說她貌若天仙。”

那這人自然是不行的。

初月復又換了個問法:“我的意思是……除了這種良家閨秀。青樓女支館的也不要,約莫要的是外頭酒館樂館子裡頭的,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姑娘可有?”

瞧著初月有些興奮的樣子,姚青煙卻似乎有幾分難做:“你不會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上,還要去聽曲兒吧?若是讓我二哥哥知道了,必然是要生氣的。”

“嗨,想哪兒去了?”

初月苦笑:“我只是想給咱們的胭脂水粉,尋個代言人罷了!”

“代什麼人?幹什麼的?”

姚青煙一臉不解地瞧著初月,初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什麼傻話啊!

只是也到底解釋不清楚,便乾脆推了姚青煙一把:“你帶我去就是了。若是能讓這東州城有名又有美貌的姑娘用上咱們的胭脂水粉,可不就是全東州城的女人都知道咱們的東西好用了嗎?”

想想好像是這麼個理兒沒錯,姚青煙也就糊里糊塗地帶著初月來了湘紅館。

這湘紅館,是東州城中最大的樂館。也是平日裡文人雅客們最喜歡來的地方。湘紅館裡頭有不少的美人兒,大多能歌善舞,且都是良家,多是有幾分才情又被生活所迫,所以賣藝不賣身的。

雖說比起那青樓子是要好些,但實際上卻也到底是最底層的,不過是討個生活,否則誰又願意天天伺候這些臭男人呢?

所以初月和姚青煙兩個女人出現在這這館子裡的時候,百年讓裡頭的人都打起了警惕來,甚至連管事兒的都主動走向了她們:“二位姑娘可是走錯地方了?咱們這裡是湘紅館,老爺們常來的!”

初月二話不說,一錠銀子便放在了那人的跟前兒:“怎地,你們還不接待女客不成?”

如今不算好年景,這兩日朝廷又查的嚴,所以不常見初月這般出手闊綽的客人,那管事的自然是接了銀子笑逐顏開:“哎呀呀,二位請裡頭上座!想聽個什麼曲兒?”

初月也是開門見山:“我們想見如玲姑娘。”

這下,那管事的就有些為難了:“呦……這怕是有些難辦!如玲可是咱們湘紅館的頭牌,今兒已經累了歇下了。而且如玲姑娘賣藝不賣身,不陪客的。”

早就想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初月總還是要試一試的:“我們不是男人,不會將她給吃了的。只是帶了些能讓人好顏色的好東西來,想讓她瞧瞧。你且去回了她說我們來見她,若是她肯來最好,不肯來的話,我們聽一曲就走,絕不讓你們為難便是。”

那管事的見著廚業如此落落大方,也沒有再推脫,只點了頭,便就往樓上去了。

初月則是坐在原地,品茶聽曲兒,倒像是真是來享受玩樂的。

只一旁的姚青煙,一副不大放心的樣子瞧著初月:“能行嗎?她會來見咱們嗎?”

初月其實沒有十分的把握:“沒有女人不愛美的,我想著她應該是會來的。”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就聽得周圍人的驚歎聲:“那是……如玲姑娘?”

初月抬起頭,果真瞧著個貌若天仙的人兒站在二樓的圍欄跟前兒看著她們這裡。

那人一身白衣飄飄,略施粉黛便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飄飄然地站在二樓之處,彷彿隨時都會隨風而去,消失在他們所有人的面前一般,叫初月一個女人瞧著,都讚歎她的容貌果真是無雙之美!

她朝著初月她們揮了揮手,初月便心領神會,帶著姚青煙上了二樓,就聽得她較硬玩轉的聲音之中抹不去的淡淡哀愁:“便是你們要見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