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大方地對她伸出手:“你好,我叫初月。”

這才想起,握手是現代人才有的禮節。

果然,那女孩一臉蒙了似的看著初月的手,盯了一會兒,這才也試探性地伸出手拉住了初月的手:“我叫姚青煙。你倒是個有意思的,我二哥哥說,你承諾了三日之內能給我們賺五十兩銀子?可作數?”

初月微微頷首,將手抽了回來:“腦袋都在你們的手裡,這說的話自然是作數的。不過我瞧著你這布莊子不好開,若是你能讓我換一個,我或許能讓你賺的更多!”

聽說能賺的更多,那姚青煙的眼睛都亮了:“只要能賺錢,哪怕你給我換個青樓子我都願意!”

是同道中人啊!

初月越發地有信心了:“成,那就都動起來吧。三天時間已經浪費了一上午了。”

她負手站在這鋪子裡,瞧著身旁的人,自然而然是一副主事者的模樣:“既然你們給我了三日時間,那這三日你們就要完完全全都聽我的。不要質疑我的想法我的做法,更不要來詢問我的手段。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去做什麼便是。三日之後,成敗自有分曉!”

說著,她還特意看了並不服氣的曾海棋一眼:“

尤其是我要你們做什麼你們就做什麼,而且最好不要給我磨磨唧唧的耽誤我的時間。你們耽誤我的時間,就是在耽誤我這一條命,若是我三日之後真的因為你們沒有賺到五十兩銀子,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他們之間的劍拔弩張,那姚青煙也看在眼中。

她倒像是站在初月這邊的一般,擋在了初月和曾海棋那雷電交鋒的眼神之中,笑著對初月道:“阿月你放心,二哥哥就交給我了!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我二哥哥沒有不盡心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最好不過了!

初月回頭,對上了謝司雲那一雙幽深如深海的眼眸,這才輕咳一聲低了頭:“你覺得如何?”

謝司雲微微一笑:“你做主就好,我配合你。”

既然都說定了,那麼必須就要開始行動了。

想要三天賺到五十兩,其實初月已經有了一個完整的想法,但要如何實行還是得看這一次他們的執行能力了。

首先,布莊就不必保留了。裡面的布匹本就是他們的東西,初月也不打算動,他們是要留著日後再賣了也好,或是如何都好,反正初月用不著。乾脆就將剩下的貨物都清到了倉庫裡,而後連牌匾都摘了去,重新制作牌匾的任務便是交給了謝司雲。

起名“凝脂坊”。

這名字一出,姚青煙立刻就明白了:“你是要做胭脂水粉啊?可咱們沒錢進貨啊!”

初月一邊忙著將那些碾好的珍珠粉取出來,一邊倒是毫不吝嗇地對姚青煙解釋道:“沒錢進貨就自己做。你可曾聽說,珍珠粉乃是上好的養顏之物。便是沒聽說過也無妨,今兒是聽我說了就知道了。”

姚青煙到底是女子,自然知道:“倒是……知道的。可這東西也算是金貴,不是普通人家用得起的。就算是大戶人家,也有專門的購買途徑,又怎會相信咱們一個小小剛開的鋪子呢?”

將那些珍珠粉取了出來,初月又吩咐了人去找一些花瓣、蜂蜜、胭脂過來,這才拍了拍手:“這事兒你就交給我吧。不出一日,我便讓整個城中的女子都知道,咱們這裡有上好的珍珠粉!”

一邊說著,一邊還取了一些銀子給姚青煙:“你去找這城中長得最好看的姑娘來,無需太多,三人足以。告訴她們,只需要她們給旁人展示我們店中的東西,就有錢可拿。”

給錢的生意沒有不做的,而且這時代的男女大防還沒有那麼誇張,女子出門不算拋頭露面。何況現在的百姓家大多窮苦,有這樣好賺的錢怎會有人拒絕呢?所以這三位“模特”還是好找。

除此之外,初月又將一疊紙交給了謝司雲:“你和謝安負責幫我寫廣告。”

“廣告……是什麼?“

聽得謝安的疑問,初月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就是……宣傳咱們這裡開了一個新的胭脂水粉鋪子的好聽的詞兒啊句啊的,都寫上!”

說著,初月還拍了拍謝司雲的肩膀:“你不是飽讀詩書嗎?不要寫的太晦澀難懂了,要大家一看就知道開了新鋪子,而且三日之後開張有優惠的。寫完之後將這些分發到各大府邸的門口,尤其是要讓那些府邸的丫鬟們瞧見。今兒辛苦你們一番,你若是明白我的意思了,那自個兒瞧著辦就是。”

姚青煙的眸色變幻,卻放開了挽著初月的手臂:“我們兩個小孩子,怎麼會自己照顧自己呢?我們雙雙病倒,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們的小屋子也起了火,我遇到了一同逃難的大哥哥和二哥哥,被他們帶回了東州城,也從此就失去了你的下落。”

原來……

是她!

原主的記憶之中,的確模模糊糊地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