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胡老爺不肯原諒,也是能夠拿出三十兩銀子的人。於是,哭哭啼啼去了酒樓。

胡老爺本來不想見這鎮上的人,但聽羅氏說有關於姜繼孝身上發生的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不怕別人騙,他就怕萬一,便將人給請上了樓。

羅氏心裡一鬆,就怕見不到人就被攆走,能見著人,便有了求情的機會。

進屋後,也不抬頭看,直接就跪。

“求老爺救命。”

胡老爺皺了皺眉:“剛才我已經聽人說起了你跟我兒之間的恩怨,你害了他妻兒……”

羅氏咬牙:“是。但沈嘉魚根本就不是良配,配不上姜繼孝。”

胡老爺揚眉,卻沒有否認這話。事實上,他心覺得兒子身為胡家公子配一個鎮上的丫頭過委屈了。也就是現在兒子不肯鬆口認祖歸宗,等到人的搬了家中,這事還是得提一提的。看著他們夫妻幾年的份上,以將沈嘉魚留在身邊,但卻絕對不能做他的妻子,不能讓其做胡家的當家主母。

這事情他心裡早就打算好了,不過是兒子還不肯鬆口去,暫時還沒提上日程。

羅氏用餘光偷瞄他神情,見胡老爺如此,頓時便有了主意:“那個沈嘉魚偷人,分明是己在還沒滿月的時候就把情郎引進了屋中,卻把這事賴在我頭上。我己也是女人,怎麼能這樣害另一個女子?求老爺明察。”

胡老爺見過沈嘉魚,看到過護姜繼孝,且夫妻倆之前相處雖看著冷淡,但都進出有商有量,這樣的一個女人,不能跟人苟且。

“你說的都是的?”

“千萬確。”羅氏語氣篤定:“林家人去城裡看病將馬車帶走這事,我確實知情,但我當時是想讓我那堂弟救治父親,才主動出借了二兩銀子。不是讓起將姜貴和馬車弄走……只是沈嘉魚恰巧臨盆時身邊沒人,又將這筆賬算在了我頭上。”

胡老爺若有所思:“照你這麼說,你都是冤枉的?”

“是呢。”羅氏懇切地道:“胡老爺,我承認己有私心,沈嘉魚害得我這麼慘,我只是將的所作所為如實告知而已,這一點都不過分。”

胡老爺看著面前婦人,道:“你說私會情郎,那情郎是誰?如今兩人有來往?”

羅氏:“……”

“我不知道。”

胡老爺沉下臉來:“你怎麼能不知呢?”他眼神意味深長,繼續道:“想要讓我相信,至少要找點確切的證據,如果能捉姦在床,那我就不會懷疑了。你幫了我這麼的忙,讓我而不再被壞人欺騙,頭我不會忘了你的好處。我胡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

羅氏心中一鬆,卻又開始發愁。想要讓沈嘉魚跟男人躺在一起,這事不好操辦!

沈嘉魚下那麼狠,身形靈活,能把一個男人打得毫無還之力。別男人還沒爬上床,就被給打死了。

這事很難,但這也是如今唯一的出路,遲疑了下:“這……我盡力去辦!”

胡老爺提醒:“是查。”

羅氏頷首:“對,這就去查。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奔波了三四天,借不到銀子,想要賣女兒換銀子都還不完債……羅氏都開始絕望,如今總算能有一條活路,又怎會錯過?

一早,孔氏就聽說己的小孫子崴了腳,當即就著急了,跟著報信的人了村。

沒多久,村裡的姜家族人來了仨,說是要請姜繼孝帶著孩子家告慰祖宗。

姜繼孝在姜家長,雖然姜貴不幹人事,對他冷冷淡淡,但姜繼孝這年在村裡也得了姜家人的幫助,譬如他當初啟蒙,就是村裡的一位長輩教的。且,村裡所有的書都已經被他借來看過,其中就有不少是姜家族人收著的,尤其在他考中了童生後,姜家人對他都挺熱情。

這恩情,他得放在心上。

再有,都做了近二十年的姜家人,他不認為這情分能一下子撕開,也就是去給祖宗上一柱香而已,這是每年都要做,再去一也沒什麼。

因此,他當場就答應了下來,爽快地換了衣衫準備跟著人去。

來的三人中,其中一人又去找薑母:“您給姜家養出了一個秀才,這功勞特別,叔公說了,特意請您去村裡一趟,姜家族人該好好謝您。今日也是讓您去喝杯茶,往後繼孝不在,總有人替他孝敬您。”

薑母活到這把年紀,最怕就是沒人給己養老送終。雖然姜繼孝願意將接到這院子裡,還是會奉養終老……但心裡明白,姜繼孝往後是要讀書的,興許還會搬去縣城,不能跟著去,應該是姜繼孝找個人在這鎮上照顧。

如此一來,萬一照顧的人疏忽,說不準就會出事。沈嘉魚就是如此,才會一個人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