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與他交過手的封暘站在最前,身後一隊明鏡司衛。

“封千戶,這是什麼意思?”薛明堂語氣中帶著質問。

“趙家的案子,我們明鏡司接手了。”

薛明堂面色一沉,語氣鏗鏘:“沒有這樣的規矩,案子已經由京兆府上交刑部,若不想下官插手這樁案子,還需刑部下令。”

“本官下令,不行嗎?”

就在薛明堂與封暘僵持的時候,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明鏡司衛迅速列成兩隊,讓出一條路來。

白休命一身暗紫色廣袖直裾長袍,長袍上隱約可見暗色龍紋,隨著他的行走若隱若現。

他今日並未上衙,而是得知趙家出事剛從明王府趕過來的。

“見過白大人。”薛明堂深深低下頭,“既然是白大人想要查此案,那下官立刻帶人離開。”

“離開?”白休命看著滿地的紙屑,“在薛大人解釋清楚,你毀壞案發現場的信件意欲何為之前,怕是不能走。”

薛明堂立刻解釋道:“下官以為是行兇者闖入,隨手將擺在書房中的木匣子當成了武器扔了出去。此乃下官之過,下官願意領罰。”

“這麼說,是封暘驚到了薛大人?”

薛明堂額前冒出冷汗,他敢與封暘對上,卻不敢對這位鎮撫使不敬,並非因為白休命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對方的修為足以碾壓他。

“是下官的錯。”

“既然錯了,薛大人就暫且留在這裡反省。”

白休命說完,朝著書房走去。

這時候,刑部的仵作已經驗完屍了,發現走進來的竟然是明鏡司的人,不由面帶詫異。

封暘上前詢問:“驗出什麼了?”

那仵作立刻將查驗結果說了出來:“啟稟大人,這二人死於活剮之刑,奇怪的是下手之人每一刀的角度與力度都是相同的,即便是最厲害的劊子手也做不到這一點。”

“大人?”封暘轉頭看向白休命。

白休命問:“死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趙銘的外室,最近趙銘過繼的兒子,就是他與這名外室的私生子。”

“知情人有多少?”

“應該還有趙銘的爹孃,他們也死了。”

白休命沉吟了一下:“派人去找林氏的墳,挖墳開棺……拘魂。”

“是。”封暘立刻派人出去。

“還有……看住季嬋,待案子查完,本官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