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力深厚,輕功絕佳,很快和眾人拉開了差距。

速度很快,寒風如針一樣刺進骨頭裡。

安今埋首在鞏越胸膛前,不敢往後看。

越哥一向無所不能,就像是他帶自己離開繡樓一樣,他們一定會沒事的。

忽然肚子傳來一陣疼痛,安今臉色微白,以為是自己受驚,動了胎氣。

她咬住下唇,輕輕撫著肚子,心道:寶寶乖一點,我們不要再給爹爹新增負擔了好嗎?

然而事實不如她所願,一陣陣劇痛疼得她說不出來話,腦子愈發混沌,近乎昏迷,忽然感到身下湧出一股熱流。

她猛地睜大雙眼,臉色慘白的嚇人,她死死攥住男人胸前的布料,無助極了,聲音帶著哭腔,“越哥,我好像要生了。”

鞏越腳步微頓,低頭望向愛人血色盡失的臉,又望著身後來追殺的江湖人,他渾身爆發一股濃郁的殺意。

都是他們,他們本該會舒適安全的環境下迎接他們期待已久的孩子,可如今……

他們此時離城鎮還有段距離,沒有大夫,沒有接生婆,甚至現在冰天雪地之中連一處遮擋物都沒有。

忽然看到遠方大雪之上立著一處建築,鞏越腳尖輕點,想也沒想直接朝那奔去。

感覺到男人停了下來,安今艱難的從男人懷裡探頭看去。

看到面前破敗的山神廟,安今鮮血涼透,渾身控制不住顫抖戰慄,久久不能回神。

難道她還是逃不過原劇情破廟產子身亡的命運嗎?

鞏越並不知她心中所想,直接帶她進去。

這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祭拜了,樑上結滿了蜘蛛網,斷臂的山神像落滿了灰塵。

他解下自己的外衣鋪在地上,緩緩將安今抱上去,又用斗篷將她裹好,寬厚的大掌溫度的捧起她毫無血色的臉。

“別擔心,有我在外面守著,不會讓人進來的。”

安今的淚不自覺的落了下來,她很害怕,但是她不敢說,她強撐著笑,卻壓抑不住哭腔,“我相信越哥。”

鞏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隨後提劍而出,門徹底被合上的瞬間,他對躺在斷臂神像前面姑娘,無聲道:別怕。

男子穿著單薄的裡衣,天上飄的雪落在他的髮間和肩頭,他負劍而立,孤傲冷寂,整個人佇在門外,彷彿在守護著什麼。

而鬼面和陶老也帶著人趕到了。

鬼面見他這般喪家之犬的樣子,左手拿著玉簫,指著他哈哈大笑,“鞏越哈哈哈哈天下第一劍客,你也有今天?”

陶老眯起眸子,道貌岸然,“越兒,不要和風雨樓對抗,乖乖把劍譜交出來,興許能保住一條命。”

這番惺惺作態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

鞏越的視線一一掃過他們貪婪醜惡的面容,風雨樓,雲谷山莊,朝扇門,天門宮……

江湖幾大勢力竟然全到齊了,他鞏越何德何能讓江湖如此興師動眾。

他神情淡漠,“根本沒有什麼鞏家劍譜。”

鞏家劍之所以如此厲害,那是鞏氏世代口口相傳,經過了一代代人的改良,再加上鞏家對後代嚴苛,自能那筷子起就要學會拿劍。

而這群人什麼都不做,以為拿到劍譜就能成為武道之極,他垂眸掩住眼中的嘲諷。

“你以為我們會信嗎?”

眾人見他不打算束手就擒,紛紛亮起刀劍。

之際,男人身後山神廟突然傳來一陣女子痛苦的呻吟。

陶老眼珠一轉,“那裡面是他懷孕的妻子,現在應該在生產,我們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