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簡直明目張膽。

於是,胥硯恆穩穩地扣住她腰肢,些許用力,他也調整了一下坐姿,女子徹底落入他懷中。

沒人在意外間的人,也沒人覺得這種姿勢有什麼不對。

女子蹙了蹙鼻尖,這時才回答他的問題

“連愉妃娘娘都敗興而歸,嬪妾豈敢自作多情地認為皇上是在等嬪妾。”

在明知道答案的情況下,再說自作多情四字,瞬間兩人間多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胥硯恆短促地悶呵了一聲,他眸中含笑地問“現在還覺得是你自作多情麼?”

褚青綰埋在他脖頸,溼潤的呼吸噴灑在他肌膚上,胥硯恆眯了眯眼眸,他低頭看見女子耳根暈著些許緋紅,他聽見她的聲音,很輕,也撩撥人心

“不是,嬪妾很開心。”

胥硯恆一頓,他沒問她為什麼開心,終歸答案只有那麼幾種,略過了這個問題,他想起來會停下來的原因

“在慈寧宮也敢胡亂地看,你膽子倒真是大。”

褚青綰也想起來她被抓包一事,她臉有點紅,替自己辯解“嬪妾……是在看皇上,怎麼能叫胡亂偷看呢。”

胥硯恆好整以暇地挑眉

“哦?”

褚青綰直起了腰肢,她膝蓋抵在他腿根,胥硯恆連姿勢都懶得調整了,他慵懶地看著她,他這麼鎮定的結果就是褚青綰獨自鬧了個紅臉。

褚青綰忍著赧意,任由緋紅鑽入衣襟,她意有所指

“今日是中秋,嬪妾每年中秋都是和家人一起,今年乍然離家,也不知一人度中秋會不會覺得冷清。”

宮中沒有皇后之位,自然沒有初一十五要歇息在中宮的規矩。

話落,褚青綰就見胥硯恆的情緒一下子變得冷淡,他說“習慣了,就不會覺得冷清了。”

褚青綰一懵,她心底倏然繃緊。

她不敢讓氣氛這麼冷淡下去,她扯住胥硯恆的衣袖,悶聲抗議

“嬪妾不想習慣。”

胥硯恆掀起眼,他淡淡地看向她褚青綰。

只有被偏愛之人,才敢理直氣壯地提出要求。

他手指攜住女子的下頜,輕輕用力,在她臉頰上留下凹痕,他語氣彷彿尋常“這宮中妃嬪人人都是如此,若是都要朕陪,朕豈能忙得過來?”

褚青綰順勢仰起臉,她眼眸一錯不錯地和胥硯恆對視“但嬪妾是今年第一個向皇上提出要求的人。”

“先來後到,皇上也應該陪嬪妾!”

胥硯恆笑了,他是皇帝,哪有什麼應該之說,而且,若真是論先來後到,豈能輪到她?

但她這番胡攪蠻纏,愣是讓剛才冷淡的氣氛一掃而空。

胥硯恆懶散地輕哼“屬你最難纏。”

他沒有直接應下,但這番回答不亞於默許。

褚青綰終於高興,她依偎在胥硯恆的懷中,沒人知道,她後背早生出一陣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