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

柯一檬輕語呢喃著他的名字,整個人像只小奶貓一樣往那個炙熱的懷抱裡鑽。

當顧順順的唇剛剛觸碰到柯一檬柔軟的唇瓣時,他馬上睜開眼,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她身上離開徑直躺在了旁邊。

空氣中原本曖昧的味道霎時間被揮發直至降到冰點。

激情退去,柯一檬坐起身子眼含淚光地看著顧順順問了一句:“為什麼?”

她能感受到他的熱情,卻搞不懂為什麼又突然抑制了自己的慾念。

顧順順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那四處折射的光芒刺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原本睜著的雙眸緩緩閉上,顧順順淺嘆一聲:“因為不想對不起她。”

“呵~”

柯一檬冷笑,“你可以當成酒後亂性,或者你也可以把我當成她,顧順順,你喝了那麼多酒,你醉了呀。”

柯一檬有些失態,是啊,都進行到這一步了,怎麼可以說停就停了,她面前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是她一直喜歡的男人啊。

顧順順睜開眼,坐直身體,他看了一眼柯一檬,然後又收回了視線。

“恩,我是醉了,可沒有到那種程度,而真的到了醉生夢死的級別,別說是幹那事,就是動根手指頭都難。所以,阿檬,不要去相信什麼酒後亂性這種話,那都是男人騙女人的鬼話,是他們為自己開脫的藉口,所有的酒後胡作非為都是蓄謀已久的處心積慮,我是男人,這點我比你懂。還有,我也不可能把你當成南蕎,她是我的摯愛,我怎麼會把自己的摯愛認錯呢?”

顧小爺的三觀難得正一回,其實他確實可以和她發生關係然後以酒後亂性的藉口提褲子走人。換作以前的他肯定是會這麼做的,但現在不行,他心裡有了人啊。

“那如果今天是南蕎呢?你也是這樣一副正人君子的作風嗎?”

柯一檬又問。

顧順順聽完嗤笑道:“不會,我會三觀盡失排除萬難睡了她。”

這就是顧順順,好色且情深。

柯一檬慢慢起身,她居高臨下地俯瞰坐在地板上的男人,有些氣憤地說:“顧順順,徐浪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舔狗。”

“是,如果不是真的喜歡,誰願意去做舔狗。”

“去死吧!渣男!”

柯一檬一腳踹在顧順順的小腿肚子上,氣沖沖地跑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西方國家的聖誕節,今天剛好也是沈暮時出院的日子,俞以安提前通知了南蕎,所以今天她一大早就來到了醫院。

現在的沈暮時已經康復,只要按時吃藥,情緒平穩不受刺激一般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再發病了。

他能這樣,一切都要歸功於一直在他背後默默付出的俞以安。

病房外,南蕎抱著一束漂亮的百合花站在門口,她伸手敲了敲門:“暮時,我是南蕎。”

話音剛落,門便由外向裡而開,沈暮時英姿颯爽、神采奕奕地站在門口。

“蕎蕎,你來啦。”

南蕎進門四處張望,病房裡就沈暮時一個人,她有些好奇地問道:“暮時,以安呢?”

提到俞以安,沈暮時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他微怔片刻,然後側過身子讓出道,“進來說吧。”

“好。”

兩人來到病房裡的一張長沙發前坐下,南蕎順手把那束百合花放在茶几上。

“渴嗎?”

沈暮時問。

南蕎搖頭,“不渴,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出院手續辦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