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韓稹纏繞在心頭陰鬱的濃霧終於是消散了,這半個月,天知道他憋的有多難受。

“那還一起回去嗎?”

盛淺暖把票遞給韓稹,他很快伸手接過,“好。”

上次因為和盛淺暖賭氣,所以韓稹答應了南蕎同她一起回荊縣,現在正主歸位,他早就把答應南蕎一起回荊縣的事忘的九霄雲外,他現在滿心歡喜的都是盛淺暖。

誤會過境,兩人誰都沒有去捅破那層曖昧的關係,現在,他們依舊保持的還是同學關係。

透過這件事盛淺暖現在有些不確定她是不是還喜歡那個人,而韓稹也在等,他不想她心裡在有別人的情況下和自己在一起,他要的是乾乾淨淨。

韓稹和盛淺暖關係的恢復,也意味著他對南蕎的若即若離重新開始。

南蕎對於韓稹來說就是一隻寵物,高興的時候逗一逗,不高興的時候發洩一通,總之,她在他眼裡的存在感很低。

天悅酒店。

南蕎站在包廂裡,今天酒店接了一個大單,來的人都是港門那邊來北城旅遊的富太太們,只見她們一個個珠光寶氣,珠圍翠繞,打扮的花枝招展,惹眼的很。

“哈哈,李太,你這件南衫金絲旗袍可真是好看。”

“那當然,這可是我花了十萬塊專門去找老師傅定製的,據說他的爺爺以前可是給清宮裡的太后做衣服的。”

“是嘛,難怪,真好看。”

一幫太太們圍著那名叫“李太”的人,南蕎的目光也不自覺的被那件旗袍吸引了,她想十萬塊一件衣服能不美嗎?不過在她看來這件旗袍也並非是無懈可擊。

南蕎覺得它下襬的繡花太繁瑣了,有些宣兵奪主,搶了上部繡花的風頭,給人感覺就是頭重腳輕,還有就是款式太普通了點。

當然,這種想法她只能憋在肚子裡,這若是講出去,得罪了人,那才叫傻。

“撕啦~”

就在南蕎冥想之際,包廂裡傳來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

原本嘈雜的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敢開口,南蕎順著那些富太太的視線望去,只見剛才那名李姓太太的臉早已黑成了豬肝色,而她引以為傲,上一秒還在被眾人吹捧的南衫金絲旗袍此刻已經裂開一道口子。

位置恰好就是南蕎剛才覺得多餘的位置。

而破壞那件旗袍的罪魁禍首就是酒店椅子上的一枚釘子。

南蕎預感闖大禍了,她趕忙上前,鞠躬哈要道歉。

“對不起,太太。”

其實這不關南蕎的事,她又不是後勤部的,哪能知道椅子釘子跑出來的事。

可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冤有頭,債有主,是誰惹的事找誰算,很不幸,南蕎衝在前頭,她成了李太發洩物件。

“啪!”

一記清脆的耳光聲,南蕎的左臉狠狠的捱了一個巴掌。

“嗡~”

有那麼一瞬間,南蕎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她只能看著那些富太太們指著她的鼻子罵罵咧咧。

至於罵什麼,她聽不到。

一分鐘過後,南蕎恢復正常,她總算聽清楚她們罵什麼了。

“對不起有什麼用,我這件旗袍是你們這些下等人工作一輩子都賠不起的。”

李太是真生氣了。

包廂外,花姐聽到異響走了進來,她先看了看李太的旗袍,又看了看南蕎浮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