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馬上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她走到南蕎麵前,剛好橫在了李太和南蕎中間。

“李太,關於這件事我們十分抱歉,這是我們天悅酒店後勤工作的失誤,回頭我一定好好讓他們給您賠禮道歉,現在禍事已經釀成,與其去追究,不如談談如何賠償的事,您說呢?”

花姐在服務行業十幾年了,能做上服務部經理也證明她有兩把刷子,南蕎是她的屬下,她不出手,誰出手。

“賠?我這可是全世界唯一的一件高階定製,你們拿什麼賠?”

相比李太的咄咄逼人,花姐就淡定許多。

“拿我們的真心歉意以及誠心來賠,李太,您到了這就是我們的貴客,請放心,一定會有好的解決方案的。”

花姐始終保持從容不迫的樣子看著李太,南蕎探出頭悄悄打量她,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情緒,同時她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麼怕了。

花姐說的對,現在應該想的是如何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南蕎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李太那塊破損的裙角。

“呵,說的輕鬆,我今天可是要穿這身衣服去宴會的,我不缺錢,所以我也不需要你們的金錢賠償,我現在只要穿著這件旗袍能出席的了晚上的宴會。”

花姐擰擰眉頭,李太這個要求聽起來簡單,可實際卻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在這麼短的時間,他們要去哪裡尋找可以修補這件旗袍的人,何況她這是定製的,一般的裁縫哪能修的和原來一模一樣。

這下花姐也被難住了。

其實賠錢是最容易的解決之道,可無奈對方要的就不是這個。

花姐捂嘴輕咳了一聲,然後重新把目光投向李太,“對不起,李太,您看咱們都是想解決問題,您這件旗袍這樣金貴,咱們這都是粗人,誰能有這個本事。”

“我不管。”

李太抬起手,她看了看手腕的鑽石手錶,語氣冰冷的說道:“還有兩個小時我就要參加宴會了,你們看著辦吧。”

花姐回頭看著南蕎,她面色鐵青,看來今天這個主不好惹。

“花姐,我有辦法,不過我需要有人幫我。”

南蕎年紀小,雖然不懂事,但膽子大,她考慮的後續問題沒有花姐多,頭腦簡單,所以想的辦法也多。

“你能有什麼辦法,出去吧,別添亂了,我去找上頭領導。”

顯然花姐是不信的,南蕎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小姑娘,這是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出乎意料的逆襲。

很不巧,南蕎的話讓李太聽到了,而且更不巧的是她的話勾起了李太的好奇心,有錢人最怕的就是無趣,而南蕎此時就像李太的玩偶,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口出狂言的小女孩能給她帶來什麼驚喜。

“等等。”

花姐叫住正準備走出包廂的南蕎,她伸出食指指向南蕎,“你剛才說什麼?你有辦法修補好我這件旗袍?”

南蕎回過身,先是對李太鞠了一躬,然後低著頭說道:“太太,我沒辦法把它修補好,但或許我可以讓您今天穿著它去參加宴會。”

花姐難堪的把頭別向一旁,這小姑娘說的是什麼屁話,說了等於沒說,人家要的是完整無缺,若是能穿去宴會倒是好辦了,隨便找個裁縫,縫紉幾針,要是事都這麼簡單就好了。

李太回頭朝著那些富太太嗤笑,“哈哈,我怎麼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自不量力了?”

“是啊,是啊。”

“小姑娘,你可別吹牛。”

眾太太們跟著附和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

“南蕎,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