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尚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說:“大王你想啊,景茵好不容易從王宮逃了出來,現在又是在郢都以外,有莊蹻的大軍罩著,應該說她毫無憂慮,但她卻自投羅網地與大王同住,這不是分明在麻痺大王嗎?”

楚大王仍然不解地道:“靳愛卿有話就直說,不要老繞彎子。王妹回來住,明明是好事,愛卿怎麼又把她說成是藏著大陰謀了?”

靳尚直起身體,加大聲音說:“好,老夫就直說了吧,景茵搬來住的目的,就是想得到大王的信任,使她能夠更加充分地自由到天邊。”

楚大王否認道:“誰說的?相反,王妹這次回來住了,靳愛卿你要看住她,不能叫她再不聲不響地走了。”

靳尚鬆了一口氣說:“大王這就說對啦,老夫這就去落實。”他走了兩步,又回來道:“哦,對啦大王,哎呀,算了,等老夫做了,好給大王個驚喜。”

靳尚剛出一號官邸大門,跑來傳遞景茵公主去向的侍衛甲跑著,氣喘吁吁地站著道:“報靳大夫,公主她……公主她到了軍營,一號軍營。”

“好好,你乾的好。”靳尚說著,又令侍衛甲立即召集六位王室侍衛,由自己親自帶領他們趕到軍營一號地。

這時,景茵公主正好帶著狗憨走出軍營大門。

靳尚帶來的侍衛兵早已埋伏在大門外,他看到狗憨後,指揮埋伏的侍衛兵道:“把狗憨抓起來。”

六位侍衛兵一起冒了出來,將狗憨層層圍住。

景茵公主嚇了一跳,叫喊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靳尚從陰暗處走出來說:“景茵公主,我們又見面了。”

景茵公主對靳尚上下看了下道:“什麼又見面了,跟你是早不見晚見,本公主一見你就心煩。”

靳尚毫不在乎地說:“老夫雖然叫公主心煩,但大王喜歡,這就夠了。”

狗憨面對靳尚的抓捕,只是以絕望的眼光看著他,因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也說一句話。

景茵公主只對狗憨道:“狗憨你不要怕,本公主自會為你作主。”

“喲喲喲,聽公主為一隻小狗作主,我就只流酸水。”說話者如此譏諷景茵公主。

景茵公主抬頭一看,子蘭帶著兩個侍衛也往這裡跑。她說:“我怎麼聽那聲音像狗叫呢,原來真是狗來了。”

子蘭到前一看,愣了一下,便揮手讓跟來的兩個侍衛打道回府。

景茵接著道:“哼,來時氣勢洶洶,怎麼又灰溜溜地要走了?”

子蘭以退為進地道:“哎公主姐姐,我不願跟你拌嘴,俺是奉大王之命執行公務,公務在身,就不奉陪公主了。”

鍾一統發現在軍營門口,大王侍衛們把狗憨帶走,開始召集士兵要把狗憨搶回來。

莊蹻知道後,忙攔住道:“不要莽撞,咱們楚軍是對外的,侍衛是大王的安全保障,哪能隨便與侍衛們起衝突的?再說了,抓狗憨時,景茵公主在場,你們怕什麼?”

鍾一統一聽,強壓怒火,令大夥散了,但卻對莊蹻說:“莊將軍,我們不能就這種眼睜睜地看到狗憨被他們欺負,要不這樣,我帶十幾個人暗中埋伏在大王下榻的官邸,伺機撈出狗憨。”

莊蹻嚴肅地道:“你這是要造反啊?在大王周圍布兵,得有大王的旨令,否則,就是罪不可赦。”

鍾一統無奈地說:“照這麼說,只有看著他們把狗憨帶走了?我真心不甘啊。”

狗憨本來是靳尚先抓的,子蘭來後,看靳尚得了先,心裡老大不舒服。他將自己帶來的兩個侍衛支走後,便加入到靳尚的隊伍中。

靳尚當然明白子蘭的意思,對子蘭說:“你來的正好,咱倆一起向大王獻個大禮包。”

子蘭不解地道:“只有狗憨一人,就一些禮,如果是禮包,那要包括公主姐姐、莊蹻什麼的。”

靳尚看景茵就在旁邊,趕快圓場說:“子蘭你又亂說了是不?公主和莊蹻是什麼人,怎麼可以跟狗憨扯到一起?”

半天沒開口的狗憨乞求道:“靳老大夫小的救命恩人,您抓了小的就算了,一切與公主無關,不要傷害她,好嗎?”

景茵公主突然放話說:“你們等著。”說著,轉身進了一號軍營。

子蘭看著景茵公主的背影譏諷道:“這丫的真是吃了瘋子藥了,瘋瘋癲癲到處跑……”

靳尚攔住說:“景茵公主是你姐姐,你不能沒大沒小的瞎說。她要到哪裡是她的自由,大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何必背後說她的閒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