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真不知道。”阿彩遲疑地說,“當時說是晚上,其實天還沒有黑,那顆痣不會是假的。”

莊蹻聽後,肯定地道:“阿彩說的這個細節很重要。我記得,在審問伍關良的時候,他的下巴上有顆黑痣,而且上面長有鬍鬚。但是左還是右邊,我沒記準確。”

鍾一統興奮地說:“這下好啦,有莊將軍證實,阿彩說的不假。將軍,我們就去查詢下巴上有黑痣的人吧。”

莊蹻臉上露出了寬慰,同意鍾一統的意見道:“好吧,總算把碎片拼接了,咱們分頭行動吧。”

“報——”莊蹻的侍衛邊跑邊拉長聲音喊道。

莊蹻一驚,公主的事情剛有眉目,是不是大王要見啊。

侍衛喘著氣到莊蹻面前報說:“莊將軍,不好啦,大王正令王室衛隊捉拿您啊。”

鍾一統一聽,驚訝地道:“啊?這是怎麼回事?”

阿彩又哭泣說:“莊哥,你快藏起來,楚大王本來對你不放心,這回怕他不會留你的命了。”

莊蹻鎮定自若地對侍衛問道:“大王為什麼捉拿我,你知道原因嗎?”

侍衛搖了搖頭說:“原因小的不知道,但看到滿大街都有王室的侍衛兵在搜尋,小的悄悄打聽,才知道是在搜尋將軍,所以就跑來報告。”

莊蹻又一想說:“不對呀,大王要是存心拿下我,根本不用這麼聲張,只下令召見我,然後藏起來的侍衛一齊撲上來,我不就落入他的陷阱了嗎?”

鍾一統嘆氣道:“哎呀,要是小卜左將在就好了,現在將軍手下沒有一個得力的,如果大王真要逮捕將軍,我們該如何是好?”

阿彩也哭泣著說:“是啊,莊哥,萬一大王對你下手,我們該怎麼辦啊?”

莊蹻安慰大家道:“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嚴重,你們都安心做自己的工作,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一切由我來面對。”

鍾一統激動地辯解說:“莊將軍,這話本來不該我說的,但現在小卜左將遠在枳城,城內留兵不多,楚大王多疑成性,加上靳大夫的挑唆,如果,這裡我說如果您遇到不測,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啊。”

阿彩也表態道:“對,我們即使拼了命,也要把你救出來。”

莊蹻像沒事一樣地安慰說:“好啦、好啦,我主動去拜見大王,看什麼事,不要怕,我去去就回。”

一直沒說話的狗憨開口道:“莊將軍,如果您相信我的話,小的願意陪同您前往見大王。”

鍾一統置疑地說:“狗憨你?你去有啥用?”

狗憨毫無疑問地道:“小的可以弄清大王為什麼要抓將軍,靳大夫一定知道這事。”

莊蹻答應道:“好,我們走。”走了幾步,他又回頭對阿彩和鍾一統等人說,“你們放心,所有的事,等景茵公主回來了,都會成為沒事的。”

鍾一統看莊蹻沒事一樣,也對阿彩和狗憨說:“你們不要怕,狗憨也不要去,咱們守城部隊還有幾千人啊,怕什麼?莊將軍,您大膽地去,後援的事,我來佈置。”

狗憨表態道:“是,我和治越幹別的,明說吧,去找公主,雖然這事難,但萬一成了呢?”

景茵公主昨夜被兩個蒙面男捲走後,被他們藏在她住處附近。

這兩個蒙面人中,自稱劉淮北的,其實就是秦軍黔中郡探子伍關良,另一個是司馬錯要殺他時,成功逃跑了的一斤水。

原來,這兩個秦軍探子在得到莊將軍放還後,一斤水成了兩面諜,另一個伍關良是個不說話的悶頭鱉,但相當頑固。

伍關良被大度的莊蹻放走後,不思悔改,卻利用在楚軍中混的些天,熟悉了一些楚軍人物的便利,冒充楚軍的劉淮北,隱藏於秦軍江上的哨卡,進一步探聽楚軍情報。

他倆得知巫城失守後,隱姓埋名在城中混了幾天。這時,兩個人在江邊一塊巨石下隱蔽著,商量各自的未來。

伍關良雖然是個悶騷型的,但這時卻不悶騷了,他主動提議與一斤水糾結在一起,幹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

開始,伍關良說要全力為司馬錯將軍報仇,奪回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