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歲只是稍稍釋放出了一點點威勢,目的是給這次會面增加一點氛圍,但不敢釋放太多,免得傷到冷月。

在太歲帶來的壓力下,王破和勞博文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冷月就從他們兩個中間穿過,率先進了會議室。

“自己找地方坐吧。”冷月用手隨便指了指,便走到主座的位置坐下了,太歲沒有落座,就在冷月身旁站著。

王破和勞博文對視一眼,也找了地方坐下了。

期間他們兩個試圖和黃宗介進行一些眼神上的交流,可黃宗介就像是傻了一樣,直勾勾地盯著會議桌的桌面,完全不看他們兩個。

什麼情況這是?

王破和勞博文心中大疑惑,兩人又鬼使神差地抬起頭,望向冷月。

見冷月那副信心滿滿的樣子,兩人心裡頭就越發沒底了。

又一個人進了會議室。

是仇束。

王破留意到,仇束進門的時候,先朝冷月身後的漢子露出一抹恭恭敬敬的笑,然後才將視線轉到冷月身上:“大小姐。”

因為仇束是太歲的親信,冷月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便衝仇束一笑:“隨便坐吧,開個小會而已,沒那麼多規矩。”

於是仇束便找了一個離冷月很近的地方坐了下來。

開個小會?開什麼玩笑,挑在中午吃飯的時間開會,卻說是小會,冷月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

王破和勞博文已經完全無法看出這裡頭的門道了。

此時,王破和勞博文坐在會議桌的正西方位,冷月、太歲、仇束則在正東,對立關係一目瞭然。

黃宗介則坐在正南方向,彷彿被夾雜在了兩股勢力的中間。

勞博文忍不住發問了:“大小姐找我們來,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佈吧?”

冷月看都不看他一眼,低頭盯著手裡的檔案,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嗯。”

冷月的態度讓勞博文很不爽,他很想發作,可看到站在冷月身後的太歲,又不敢造次。

從始至終,太歲一句話都沒說過,也沒有特地表現出敵意,可勞博文就是覺得這個人不好招惹,即便有大宗師彌遠撐腰,一樣不好惹。

沒多久,守衛們就抬著那口鐵箱子進來了。

不用冷月交待,他們就醬鐵箱子擺在了會議桌中央。

又是勞博文忍不住開口發問:“這是什麼?”

沒有人回應他,冷月只是朝其中一個守衛招了招手,讓其將箱子開啟。

王破留意到,這口箱子一出現,黃宗介就開始發抖,彷彿箱子裡裝著某個讓他極度恐懼的東西。

嘎吱——

隨著一聲軸承扭動的長音,箱蓋被開啟了。

一看到箱子裡的東西,王破和勞博文就像是受到了重擊一樣,軟塌塌地癱在了椅子上,兩個人的臉色都是紙一樣的慘白。

櫃子裡的“東西”,正是彌遠的屍體,屍體已經被徹底凍僵了,整個軀體都保持著死前最後一刻的樣子,只是面板顯現出一種很重的青灰色,在屍體的胸口上,還有一個圓形的洞。

顯然,彌遠是被人擊穿的心臟,瞬間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