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將手負起,微微皺眉道:“我從不說假話。”

他要麼不說,要麼便說真話。

只是,他多數時候都習慣選擇不說。

阿荔撇了撇嘴。

方才還不承認那胭脂是給她的呢。

“那……她就沒找過你?”她試探地問。

“找過,只是我沒見罷了,見了也未作理會。”

阿荔口是心非地“嘁”了一聲,道:“你果真會為了我一句話就不理她了?那先前對人家的百依百順,又是怎麼回事?”

心裡卻已是甜絲絲的。

眼瞎不要緊,及時聽勸就還是有救的。

她阿荔,可不是那種揪著過去不放的人呢。

“何時有百依百順?給她銀子花用……那不過是因為有求於她罷了。”棉花無奈嘆了口氣。

阿荔聽得大感意外。

“你一個四肢健全的大男人,有什麼好求她的?”

見棉花不說話,她又皺眉道:“同樣是女子,你求她倒不如來求我,我哪樣比她差!”

咳,這才不是爭風吃醋呢,只是她天性好強,不願意輸給那些小賤人罷了。

棉花聞言,不解地轉過頭看向她:“你自是樣樣比她好百倍,為何自降身份同她作比較?”

阿荔聽得愣住。

偏偏對方神色一本正經,並半點無討好之意。

可見是發自肺腑之言。

阿荔眼中的笑再也掩飾不住,一顆心雀躍得好似要跳出來。

她原本還當他是真眼瞎呢——如今看來,眼光倒是好得過分嘛。

小姑娘判定一個人眼光好與不好的標準十分自我。

“你還沒說到底求她什麼呢?”阿荔此時再問起來,心情便好了許多。

見他還是不吭聲,阿荔諷刺地問道:“該不會要求人家嫁你為妻罷?”

棉花無奈望天。

真的是好拙劣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