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沒有傷人的利器,也沒有能將人迷暈的藥粉之類。

且看對方方才的反應,似乎也不像是身手不凡之人。

兄弟二人對視著,忽然有著一刻的茫然。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二位童子,快些將小人鬆開吧……您二位這般得皇上喜歡,便是借小人十個膽子,也斷然不敢起什麼歪心思啊!”

光天化日之下,他去了養心殿請人,若這二位當真出了什麼差池,別說是他了,便是交待他辦事兒的人也撇不乾淨——哪個腦子壞了,才會想對這倆胖童子下手。

可誰能想到,會有眼下這麼一出?

“那你究竟為何鬼鬼祟祟?”

張鶴齡皺眉問道。

莫非是居公公派來試煉他們的?

居公公是他們初入宮時教他們規矩的老太監,對他們很是關照。

“二位真的誤會小人了……”太監眼中的石灰被眼淚衝出大半,一張臉狼狽至極。

“糊弄誰呢。”張延齡道:“三哥,別同他廢話了,將他交給福公處置便是。”

張鶴齡點頭。

而此時,忽然聽到一旁的甬道上傳來了腳步聲。

二人心中警惕,恐對方還有幫手,連忙矮下身子,捂住了那太監的嘴,藉著小徑旁半人高的花叢,遮掩去了身影。

一行人走了過來。

前有兩名太監垂首引路,後有身形挺拔的年輕侍衛相護。

中間一人,著月白錦袍,頭束金冠,一身貴氣卻又清潤朗逸,耀目非常。

張鶴齡二人藉著花叢間隙看去,兩雙眼睛越瞪越大!

“既……”

張延齡剛要出聲,便被張鶴齡一把捂住了嘴巴。

年輕侍衛敏銳地看了過來,不著痕跡地握緊了腰間長刀,卻被一側的同伴按住了肩膀。

侍衛轉頭看去,只見對方微微搖頭,低聲道:“暗處有人盯著,不必出手。”

侍衛唯有點頭,目不斜視地離去。

見他們走遠,張鶴齡才鬆開了張延齡,自己卻是跌坐在地,滿面震驚地喃喃道:“怎會有人同既安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張延齡則去問那被壓得死死的太監:“方才那人是誰?你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