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用心程度。

這……算是傳信嗎?

太子殿下眼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這是治頭疼的方子。”女孩子的聲音傳入耳中。

祝又樘神色一滯。

他自幼便常常頭疼,便是御醫們也束手無策。

皇后還記得——

只是,這方子她是從何處得來的?

張眉壽像是能猜到他在想什麼一般,低聲嘆道:“……久病成良醫。”

後來,讓她頭疼的事情真是數也數不完。

方子用的久了,她也大致記了個大概,今日又特地讓田氏幫著看了看,確定沒有差錯之後,才寫了給他的。

祝又樘看著女孩子美好的側顏。

“之後——可還順心?”

他到底問了出來。

不覺屏住呼吸,等她回答。

張眉壽有些意外,旋即道:“尚可……還不至於將我難倒呢。”

祝又樘不知信是沒信,默然片刻之後,輕聲道:“怪我不好。”

他聲音很低,卻極真誠。

同樣的四個字,她也曾聽他說過。

她生下照兒的時候,疼得天昏地暗,將大半條命搭了進去,他頭一回、也是唯一一次壞了帝王的規矩,竟不顧宮人阻攔進了產房去看她。

她虛弱昏沉之際,曾聽他愧疚地說:怪我不好。

連“朕”字,都不曾用。

張眉壽忽然說不出的不自在,倏地站起身來,道:“這方子好使,不妨試試。”

說著,就要離開涼亭。

走了兩步,卻又忽然想到什麼似得,轉回了頭。

“對了,先前我父親被調往湖州歷事,也是公子之意吧?”

她今日一見曲祭酒,便想到了此事。

祝又樘呆了呆,忽有些手足無措。

有一種坑了人不敢承認,卻還是被揭穿的感覺……

他只有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