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將洶湧的淚意忍了下去,最後深吸一口氣,再次對著祿東讚的背影躬身行禮。

這是對祿東贊最後敬意……

無論他的立場如何,王玄策都會給予最後的尊重,畢竟他們只是立場不同,各為其主。

要是真在同一陣營,或許他與祿東贊會成為忘年交也說不定。

當晚,祿東贊果然帶著松贊干布來到了王玄策這裡。

“贊普,大相,快坐快坐,這半個月的對抗累壞了吧。

今天好好吃上一頓,然後再休息一下,說不定下面的人就退兵了呢。”

雖然王玄策說的有些天方夜譚,但松贊干布還是笑著坐了下來說道

“那就借王掌櫃吉言了,希望他們早入退兵吧。”

像是在發洩一樣,松贊干布席間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王玄策疑惑的看向祿東贊,那意思就好像在說:

“您老給下的什麼藥?這麼猛?”

祿東贊則笑眯眯的捋著鬍子,什麼也不說,只是在松贊干布端起第十五杯酒的時候,手一滑。

酒杯掉在桌子上,松贊干布整個人也趴在了桌子上,王玄策推了推後發現松贊干布已經不省人事了。

這才說道

“大相,您這是什麼藥?”

祿東贊笑著搖了搖頭說道

“我沒下藥。”

這次輪到王玄策驚訝了,疑惑的問道

“那他……”

祿東贊笑著說道

“我只是將自己的行蹤告訴了其他大臣,他們自然會告知贊普。

而已贊普的智慧,也一定會想到我為什麼來你這裡。

所以贊普是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他不想面對邏些城不保的事實,或者說贊普不知道怎麼面對我。

所以他選擇什麼也不知道的離開……”

聽到祿東讚的話,王玄策徹底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才說道

“或許,松贊干布是怕再也見不到您吧……他想將關於您的最後的回憶,停留在最美好的時候。”

祿東贊聽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