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瑞龍透頂香難比(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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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璋……永璋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否則為娘當如何才好?”一路上,蘇婉蓉心驚肉跳的百般不安,嘴裡止不住的嘀咕、祈求甚至咒罵,也僅僅是希望永璋平安無事。
肩輿才落地,她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猛的跳了下來。“永璋,額娘來了,你別怕,額娘這就來了。”蘇婉蓉一陣狂奔,徑直去了永璋的廂房,卻沒有看見半個人影。正在焦急的時候,卻見著小宮婢領著御醫往二阿哥的廂房去。
於是她也即刻跟著御醫往裡闖,直到發覺皇上、皇后均在,她才微微收斂了急切的臉色,恭敬而焦慮的朝皇上福身請了安,就朝著永璋撲了過去。“永璋,你怎麼了,傷著哪兒了,讓額娘看看。”
弘曆嘆息一聲,隨即起身讓出了位置:“御醫正要給永璋請脈,婉蓉正好你陪著他吧。”
“謝皇上。”蘇婉蓉扯出一個無比苦澀的微笑,眼中唯有永璋一人而已。
“永璉,你隨朕來。”弘曆示意索瀾扶著皇后起來,卻並未曾對蘭昕多言什麼。反而是輕輕淡淡的喚了永璉,二人一前一後的步出廂房。
蘭昕跪了這一會兒,膝蓋已經痠麻。瞧著皇上喚走了永璉,像是被抽走了心底的熱乎氣兒一般,目光呆滯的看著門邊,好一會兒才無聲的嘆了口氣。
索瀾半蹲下身子,拂去了皇后膝上的浮塵,輕聲寬慰道:“娘娘,關心則亂,事情未必就是二阿哥賭氣說的那個樣子。您總得給二阿哥辯解的機會不是?”
正預備點頭,蘭昕聽見永璋帶著哭腔的稚音向純妃告狀:“額娘,是二阿哥推倒了兒臣,還硬掰兒臣的手。兒臣不過是想看他的玉佩,皇阿瑪還說他不是故意的。”
蘇婉蓉淚落如雨,想揉一揉永璋的小手,卻怎麼也不敢使勁兒似的。唯有信任前來問診的御醫:“你快瞧瞧,永璋的傷到底要不要緊,別耽擱了啊。”
“純妃娘娘稍安勿躁,臣必然會盡力。”御醫謹慎的替三阿哥請脈,表情嚴肅而凝重。“只不過三阿哥傷在了後腦,年歲又輕,到底是有些麻煩的。”
這讓蘇婉蓉的心再一次懸了起來,若是永璋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該如何是好。心裡是怕極了,這滋味兒她從來沒有嘗過,可除了怕,更多的則是怨恨。對皇后的怨恨,對二阿哥永璉的怨恨,正是他們母子聯手,才害的永璋這樣可憐。
永璋才三歲啊,他真的就要承受這樣的苦麼?還是皇后太過心狠手辣,連一個三歲的孩子也防著。
猛的轉過臉,蘇婉蓉對上了皇后空洞的目光:“臣妾早晨給皇后請安的時候,才傷了額頭。不成想臣妾這傷還未好呢,連永璋也受了傷。皇后娘娘,您說臣妾是否流年不利,當去欽安殿誦經幾日,以消除心中的魔障?”
皇后不是慣會責罰人抄經自省麼?蘇婉蓉沒有把話說的太過難聽,全因為皇上還在這裡。永璋太可憐了,她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蘭昕斂著委屈,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悽楚。“這回是永璉的錯,本宮教子無方,理應陪純妃一併誦經祈福,願上蒼庇佑永璋平安無事,早些康復。”
蘇婉蓉並沒有因為皇后的一句軟話而低了態度,相反的,她一臉清肅,怨恨像是要撕破臉龐翻滾著迸射出來。“皇后一句教子無方便算了麼?可憐臣妾的永璋才不過三歲多些,就要受這等皮肉之苦。再不濟,永璋也是皇族血脈,是皇上的三阿哥。皇后娘娘您也是他的嫡母啊。
雖然,雖然臣妾出身卑賤,不如宮裡有些妃嬪那麼尊貴。可罪不及稚子啊。臣妾摔破了頭,皇后娘娘說是意外,那麼臣妾便認了。可永璋呢,這手上的淤青,這腦後的腫脹,總不會是意外了吧。難道皇后娘娘幾句話,就想打發了臣妾母子麼?”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兒,蘇婉蓉暗恨肆意,偏是語速很慢,一字一句道出內心的種種不滿。
“那麼依著純妃,你希望本宮如何?”蘭昕有些無奈,更多的則是深深的擔憂。卻不是為純妃的刁難。方才在氣頭上,她恨鐵不成鋼的責備了永璉。可這會兒靜下心來一想,永璉一定很傷心吧,發生了這樣的事兒,他心裡也必然會害怕。
作為額娘,蘭昕沒有第一時間安慰他,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那麼小的孩子,他哪裡吃得消呢?
蘇婉蓉看著皇后哀慼的臉色,不禁冷哼一聲:“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哪裡敢讓您依著我。只是永璋這麼小……臣妾懇求皇后娘娘恩准,讓臣妾將永璋接回鍾粹宮養傷。直至傷愈再送回阿哥所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