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神全形枯近有道(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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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咕嚕嚕的叫了起來,永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目光:“奶孃,永璉餓了,你去準備膳食吧。看來今日,皇額娘是不會來了。”
荷歡最不忍見的,便是二阿哥這個樣子,心裡一酸她趕緊點了點頭:“那奴婢這就去了,二阿哥請稍微歇會兒。”
“三阿哥,您別跑啊,當心摔著。三阿哥……當心啊……”剪影領著兩個小太監,心急火燎的追著三阿哥滿處跑。
偏是永璋最不肯聽奶孃的話,又才三歲,最調皮的年紀,哪裡肯老老實實的呢。繞著阿哥所跑了好幾圈,趁著沒有人注意,永璋竟然躲進了永璉的廂房。
“永璋,你又調皮了?”永璉見他跑的氣喘吁吁,不免擺出了哥哥的樣子。“快別跑了,看回頭摔著了,照顧你的宮人又得挨罰。”
攔住了永璋,永璉輕輕的用袖子拭去他臉上的汗珠:“這好幾個月不見,永璋你又高了不少。”
“二阿哥。”永璋脆生的喚,小手卻不自覺的握住了永璉腰間的玉佩:“這個好看,給我!”
永璉一低頭,發現永璋攥住了纓絡,小手格外使勁兒,順勢就要往下扯。“永璋你鬆手,快鬆手啊。”永璉是不心疼那玉佩的,卻因為方才荷歡的話,他心疼極了這一條流蘇。那是皇額孃親手給他編好的,成日裡陪在他身邊,從不曾分開過。
正如同皇額娘慈惠的關懷,永璉不願意讓人觸碰,更不願意被永璋這樣胡鬧著弄壞了。
“永璋,你快鬆手,我來取,玉佩可以給你,你鬆開。”永璉急了,使了好大的勁兒去掰開永璋的小手。偏是永璋淘氣的緊,越發用力的攥著,死命的往下扯。
兩個人誰也不肯屈從對方,可永璋畢竟才三歲多些,哪裡是永璉的對手。起先永璉也顧著他年歲輕,沒有真的使太大的勁兒。可當永璉發覺纓絡被永璋扯的鬆散,幾乎要掉下來了,他便是再也沉不住氣,硬生生的掰開了永璋的手,一發力將他整個推倒在地,人仰馬翻的摔哭了。
“呀,三阿哥,你這是怎麼了?”永璋的哭聲很快就驚動了伺候她的乳孃與內侍監。人們聞聲而來,只瞧見三阿哥躺倒在地,腦後滲出一灘嫣紅的血水。
永璉並不知道自己已經犯下了大錯,他只是很委屈的捧著那個已經不成形狀的纓絡,無聲的落淚。這是皇額孃的心意,也是他與皇額娘鮮少的關聯。到頭來卻被永璋弄得亂七八糟,他怎麼會不心疼呢。對他來說,皇額孃的關懷是最寶貴的東西了。
“快去稟告純妃娘娘,快去請御醫。”剪影急切的捧起了嗷嗷啼哭的永璋,悲憤交加的白了永璉一眼,卻硬生生的不敢出言質問。畢竟那才是皇后嫡親的骨肉,她一個奴婢的確是不敢僭越。
可若是不將此事稟明純妃,皇子受傷,這罪責她怎麼擔待的起。心裡一恨,剪影便沉不住氣的大吼了起來:“伺候二阿哥的奴才都滾到哪兒去了,怎麼任憑三阿哥受傷也不攔著。看我不稟告純妃娘娘嚴懲了你們。”
這一嗓子極為響亮,震動了永璉的心。他這才發現地上有一灘嫣紅的血水,而被捧起來的永璋,依舊哀泣不止。剪影的捂在他腦後的指縫間,竟滲出了一抹嫣紅。
永璉當即慌了,是他不慎推倒永璋撞倒了頭?心裡一害怕,永璉不禁大聲的喚了乳孃。
豈料荷歡沒有聽見二阿哥的呼喚,卻讓蘭昕聽得一清二楚,登時大驚。蘭昕就著索瀾的手,快步的走了進來。
“皇額娘……”永璉慘白的臉上,露出心虛的青灰色。他想過皇額娘回來,卻竟然沒想到是在這樣一種境況下。他很想開口辯解,可未曾開口,已經知道皇額娘會說什麼了。千錯萬錯,似乎都是他的錯,可他只是想額娘了,他只是不允許旁人動額娘給他的東西,這有什麼錯?
“皇后娘娘,您來的正好。”剪影哽咽道:“二阿哥動手打了三阿哥,您瞧瞧,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能出手這麼重。這不是存心要三阿哥的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