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真真假假(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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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是我的影衛,”蕭禎的語調跟平常墨謠聽到的大不相同,慵懶中透著威儀,“她是我的女人,不行麼?”
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他,墨謠滿心羞窘,只想掙脫出來。蕭禎一手抓住她,騰出另一隻手,把她翻轉過來,抱坐在自己膝上。隔著大霧一樣的登瀛香,墨謠其實看不大清楚他的面容,但她卻清楚感覺到,自己的臉一直紅到了耳尖。
蕭禎啜一口酒,緩緩低下頭來,一雙幽黑如夜的眼睛,漸漸透過重重迷霧,出現在墨謠的視線裡。那眼睛裡,翻湧著墨謠看不懂的東西,有幾分像她背不出兵書時,搖頭嘆氣的蘇傾,又有幾分像,記憶裡冰冷倔強的小公子。
溫熱的嘴唇貼上來,舌尖在墨謠唇齒中間輕輕一劃,她便不由自主微微張開了嘴。酒的味道一下子湧進來,跟偷喝青竹的果子酒完全不一樣,濃烈、刺激、囂張跋扈的味道。似乎只有一滴進了她口中,墨謠清楚地感覺到那一滴灼熱的酒,沿著她的喉嚨滑下去,一直滑落到肚腹深處。一股灼熱,從那滴酒落地的地方,緩緩升騰起來。
不知道最後誰在那一口酒裡喝的更多,墨謠只覺得酒一下肚,整個人都暈暈乎乎,從內到外燒起一團火。
可是蕭禎卻沒有停下的意思,舌尖沿著她的齒縫,繼續深入。先是淺淺的廝磨、輕舔,接著變成深深的吮吸,最後在她唇上噬咬,像要從這裡開始,把她整個吞下去。
他靈活柔軟的舌,勾住墨謠的舌尖,滑滑的打了個轉。然後整個裹住她的小舌,忽深忽淺地糾纏不休。即使是從沒經歷過男女之事的墨謠,也知道這一吻,跟此前額頭上的一吻不同。
這已經完完全全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帶著愛慾的吻。而且好像……技巧嫻熟。
墨謠被突然蹦入腦海的這四個字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伸手,想要推開他。可是蕭禎把她摟得越發緊,猛一下坐直身體,墨謠嬌小的身形,被他向上一帶,腳尖幾乎夠不到地面。四下無所倚靠,墨謠只能貼在他身上,一隻手抓住他的衣襟。
對面的白衣男子,透過大霧“看”了這一場表演,嗤笑一聲:“不是我信不過你,只是這女人突然出現,實在來路蹊蹺。就算有這登瀛香遮擋視線,我也不能放她離開。你要是有意,就在這享用了她,再送她上路,也是一樣。橫豎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話音未落,蕭禎把酒樽往桌上重重一拍,“當”一聲響,整個房間就安靜下來。“你敢動她一下,之前談好的條件,就全都作廢!”
不知道蕭禎究竟許了他什麼條件,那白衣男子顯然十分忌憚他,訕訕地閉了嘴,不再說話。
蕭禎橫抱起墨謠,起身向外走去,到門口時,停住腳步,頭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話:“別讓我發現你的人跟蹤她。”
直到蕭禎走遠,白衣男子才狠狠地把酒樽摔在地上:“看你能張狂到幾時?!”
墨謠被蕭禎一路抱著,放上馬車。簾子垂下來,隔開了車外的世界,墨謠才回過點神來。抬頭看去,對面的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似乎哪裡跟那個大霧中慵懶的聲音不一樣了。
想到挽月館裡的一幕,羞惱感又湧上來,墨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沒空去看我,倒有空逛挽月館……”
蕭禎坐在馬車另一邊,很自然地接過話去:“這麼說,你是很想我去看你了?”
墨謠張張嘴,回答想或者不想,好像都不太對。她只能沉默地坐著,氣鼓鼓地表示自己的不滿。離開了濃重的登瀛香霧,蕭禎身上那種令人畏懼的壓迫感,好像也消失不見了,他又變回了墨謠熟悉的那個人,溫潤如玉、狡猾如狐。
他伸手把墨謠拉過來,摸著她的頭髮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莽撞,到處亂跑。幸虧你被推進了我在的房間,如果是進了別的房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你知道麼?嗯?”
發生什麼事……她大概知道一點,想到這上面,墨謠的臉色又開始轉紅。這話說的,倒好像錯的人是她。墨謠瞪圓眼睛,用手戳著他的胸膛說:“你倒好意思說我,你怎麼不說,大白天跑到那種地方去,是幹什麼去了?你們兩個選在這種地方見面,肯定沒安什麼好心,該不會是商議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蕭禎等她說完,才輕輕地笑了一聲,說:“我跟他談的都是做生意的事情,他的貨價比其他人便宜,他怕被同行知道,選了這麼個地方,又用登瀛香遮擋視線,不想讓我認出他的容貌而已。”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墨謠一臉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