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獻帝的頭低了下去,雖說不願意承認,但他知道袁新說的是事實。

“每一個新王朝的建立,都不可避免的踏著前一個王朝的鮮血,所以,生在帝王家其實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是的。”獻帝的頭垂的越發深了,他自己就對所受的命運深有感觸。

“所以,陛下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後人被他人所掠殺,我說的對嗎。”袁新再一次問道。

微微的一點頭,獻帝算是認可了袁新的說法。

“所以只有實行陛下說謂的類似於禪讓制,才可能使陛下的後人,整個劉氏的後人不被人所殺戮,平安的生活下去,陛下難道覺的不好嗎?”

獻帝知道袁新所說的是對的,但他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樣的失去了權力。袁新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微筆的說道“只要陛下與臣合作,臣可以保證只要陛下沒有失德,一旦天下一統,必將力爭陛下成為這個新的國家的首領,你看這樣可好?”

所謂人地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袁新沒有追究毒害郭嘉的責任獻帝已經燒高香了,雖說不能家天下,但袁新所開出的條件總比其它人好的多,更何況袁新還許給獻帝一個對未來的美好憧憬,獻帝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獻帝沉思了良久,抬起頭來對吉平說道“把解藥給袁新大人吧。”

在袁新的一番與獻帝開誠佈公的相談之後,獻帝終於將解藥取了出來,對於此事,袁新沒有聲張,不過獻帝從此以後確實老實了起來,既然知道事不可為,也就不能強求,獻帝是個極聰明的人,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眼著著郭嘉一天天的好轉起來,袁新的臉上也終於又看見了笑容,於是加緊與賈詡等人籌劃將遼東軍的中心挪到長安的事情,由於漁陽在大火之後已經面目全非,所以根本不適合做為遼東的中心了,而長安城是百年古都,城高池深,東邊又有函谷關為憑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所以這裡成了袁新心目中最理想的治地所在。透過郭嘉中毒一事,袁新對賈詡的能力有了充分的認識,所以也就更加的重用於他,隨著兩人接觸的增多,袁新發現,賈詡並不是如外界所傳的貪婪與自私,很多時候他都為了百姓的利益著想,看來,以往的形象乃是賈詡明哲保身之計,也只有遇到了袁新這樣的明主,賈詡才能真正的發揮自己的長處,施展自己的才幹。

“主公,最近連日陰雨,渭水上漲,已經快將堤壩沖垮了,請主公儘快修復。”賈詡一臉疲憊的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可把賈詡累壞了,本來就瘦的臉上現在只剩下了一層皮,活脫成了一個瘦猴,所幸遼東中心遷移的事情已經辦理的差不多了,但沒想到卻遇上了這場百年不遇的洪水,於是,他又被袁新派到了第一線。

一聽渭水上漲,袁新的頭就有些大了,長安也有一些防範洪水的水利設施,但那大多是在西漢時期修建的,如今幾百年過去了,現在大多數分流洪水的河道都已經阻塞不能沿用,而原有的堤壩也年久失修、漏洞百出,一旦河水決口,那就意味著長安附近的糧食將顆粒無收,所以當務之急是一定要守住堤壩,不能造成決堤,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袁新立即與賈詡一同出發,組織加固大堤。大雨依舊在下著,濤濤的洪水帶著浪花滾滾的向堤壩上襲來,突然,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傳來,大堤終於決口了。

“快給我堵住口子!”一個聲音大叫著,一群精壯計程車兵跟在他的身後向決口處奔去。仔細看去,你會發現此人正是張遼。

“大人,水太大了,石塊到水裡就被沖走了。”一個士兵大叫著。

“給我打樁!”張遼大叫著。

“大人,不行啊,打樁的兩個兄弟弟水給捲走了。”幾個士兵大叫著。

“媽的,老大就不信了,不怕死的跟我來!”張遼一聲大叫,把衣服往地上一甩竄了出去。“弟兄們,給著將軍上啊!”一群士兵光著膀子跟著張遼衝到了決口處冰冷的洪水中,手拉手組成了一著血肉的城牆,一排排的洪水向他們打來,衝擊著他們的身軀,然而士兵們硬是用頑強的毅力牢牢的堅持著這最後的防線,利用這個機會,堤壩上其它士兵立即用石塊運到了決口處進行修補。

看到這一幕,剛剛走上大堤的袁新^與賈詡心中一股熱流在激盪著,也只好這樣英勇的將軍才能帶出這樣不怕死計程車兵,張遼果然是條漢子。

在張遼的指揮下,決口處終於漸漸的縮小了,當決口最終合攏時,張遼的臉已經凍的慘白,兩排牙齒不停的打著顫,這時,一件外衣披在了他的身上,“文遠,多虧了你了。”袁新出現在了張遼的眼前。

“主公”張遼剛想說什麼,但袁新一把阻止了他,“不要說話,你下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就交給別人了。”

“不,主公,不徹底把大堤阻上,我是決不會下去的,請你保重身體,先下去吧。”

“呵呵,將軍都不怕,我袁新豈能下去,來,我們一起把這該死的洪水徹底堵住!”袁新一把扛起了一塊大石,向著最危險的區域走去。

風雨終於停了下來,咆哮的洪水奔騰著向下遊淌了下去,大堤保住了,袁新與張遼一坐在了地上,一時之間累的再也起不來了。

經過了一場洪水,袁新終於決定下大力氣疏導河道,浩大的工程立即進行了起來,袁新親臨第一線指揮,一個月後,終於挖通了兩條主渠道,長安的抗洪能力大大加強了。剛放下這件事,管寧等人也從遼東趕了回來,與他同時來的還有華佗。

於是袁新立即安排華佗與張仲景兩人籌備在長安建立類似於遼東的醫館,同時陪養大批的醫學人才,張仲景看到自己多年治病救人的願望得以實際,心中也是激動不已,也堅定了他留在遼東的決心。各種大規模的學堂也如雨後春筍般在長安建立了起來,這種新式的人人可讀的學堂立即引起了周邊的廣泛關注,特別是聽說學堂的優秀學生以後都可以在遼東軍或是官府中安排差使後,長安周圍的大批青年才俊吸引了過來,很多人不遠千里之遙從外地趕來報名進入學堂,這使的長安的學生規模一下子超過了萬人,不過袁新是不會嫌人多的,他知道,這些人必將是華夏民族未來的棟樑之材。

管寧當然把他的招賢館也搬了過來,不斷的有人毛遂自薦,想要在遼東軍中謀個一官半職,管寧對他們進行了篩選,對他們量才進行推薦,這其中,最讓袁新看中的是一個叫馬鈞的年青人。

當清瘦的馬鈞來到袁新面前^時,袁新不由一陣的感嘆,沒有想到,後世中大名鼎鼎的馬鈞竟然打扮的如些寒酸,他的腳上甚至打著草鞋,絕對的一箇中國典型農民的裝束。不過袁新知道,人不可貌相,在這個青年的頭腦裡,蘊藏著無數的寶藏,他將讓中國的文明程度向前加深。

在看到馬鈞之後,袁新給了他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章的任務,那就是發明,袁新告訴馬鈞,只要是他需要的就只管開口,一定盡力滿足他,為此,袁新連給他拔了十萬兩黃金做他的經費,把遼東的科技館也交給了他。從此,馬鈞在袁新的幫助下建立了世界上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實驗室,發明了無數的先進工具,為中華民族的發展做出了傑出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