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宿派中,有五人是跟著丁鵬而姓的,他們就是丁蓮花和丁忠、丁順、丁翼、丁智,丁鵬一向稱呼他們為兒,以示親切。

只聽丁智恭聲道:“回師父話,水組同門修為雖不如其他四組,但同門之間相親相愛,一向是不比其他組差的。”

這個羌人少年剛來千湖盆地時,一句漢語都不會說,到如今,已經將漢話說的非常利索,反而是他原來的語言已經有些遺忘。

丁鵬恩了一聲,不動聲色道:“你是師兄,當儘量教導他們。絮兒那個丫頭如何,她還是那般懶惰懈怠?”

絮兒也是水組弟子,按她的資歷和加入星宿的時間,本該早就在水組中脫穎而出,可惜她根本就不是個練武的材料,到如今反而成了水組經常墊底的分子。

丁智低著腦袋,只以餘光掃了一眼師父,見他臉上漠無表情,猜不透是什麼心意,只好斟酌道:“絮兒師姐……師姐練功確實有些懈怠,弟子以後一定勸她勤勉。”

丁鵬嘿嘿一笑,說道:“她的性子豈是你能勸過來的,由她去吧。苟大方如何?他進門比你晚,但是上次考核,好像已經超過了你,你這個當師兄的應該加倍努力了。”

丁智心中一跳,聽著師父語氣中似乎有些不滿,頓時跪倒在地,卑聲道:“師父教訓的是,弟子一定加倍努力,只是弟子愚鈍,苟師弟又是天縱奇才,弟子怕是無法追趕了。”

丁鵬哼了一聲,沉聲道:“如何不能追趕!你是為師看好的人,只要你勤學苦練,他日成就未必就在苟大方之下。聽說苟大方仗著天賦過人,在水組之中有些驕橫?”

丁智楞了一下,連忙說道:“弟子沒有聽過這樣的事情,請師父明察!”

“真的沒有?”

丁智遲疑了一下,說道:“苟師弟武功不凡,遠超本組同門,平日……平日行為也許就有點不太注意,不過總體來說是好的,弟子斗膽,請求師父不要因為一些閒言流語責罰苟師弟。”

丁鵬看著丁智,說道:“你如此說,是要包庇苟大方了?哼,你這個師兄當得倒是稱職!”

丁智急忙磕頭,嘴中連稱不敢。

丁鵬揮揮手:“起來吧,為師沒有責怪你,不過你身為一組頭領,有事一定要及時向本座稟報,知道了麼?”

最後幾個字語氣加重。

丁智恭聲道:“弟子一定謹記師父教誨!”

“出去吧!”

等到丁智離開,秀姑從裡間走了出來。

丁鵬冷聲道:“這小子年紀不大,偽裝功夫倒是不錯,竟敢和本座玩心眼!”

秀姑道:“依照弟子調查的情況看,水組眾人以丁智為首,多番排擠苟大方,師父,要不要弟子通知李坤,以門規治罪?”

“不用!”丁鵬嘆了口氣,搖頭道:“嫉賢妒能,乃是人之常情,何況這麼多人都有參與,該治誰罪?再說此事本來也是本座當初考慮不周,水組眾人只習暗器,唯獨苟大方一人特殊,大家能不嫉他?他能不遭排擠?這事我唯一生氣的乃是丁智此子,枉我一番栽培之心,可惜啊,他不知珍惜。”

秀姑點頭道:“他年紀還小,有些小聰明,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他向師父坦白一切,勇於認錯,師父反而會讚賞他的忠誠。”

“哼哼,估計他還打著如意算盤,以為是有人密告苟大方言行不規,想要為師治其罪呢!他根本沒有想到,本座只是試探,是想要他自己說出實情。”

秀姑幽幽道:“師父要如何處置他?”

丁鵬笑了一聲,但臉上卻絲毫無笑意,他說道:“下次弟子考核,讓李坤尋個由頭,免了丁智的領頭,暫時讓蓮花代替他,蓮花那個孩子的暗器功夫不下於丁智,只是性格缺少磨鍊,讓她藉機鍛鍊一下也好。”

秀姑點頭領命,又請問道:“苟大方還是繼續留在水組?”

“當然!”丁鵬沉聲道:“法令不可廢,難道本座的規矩是可以輕易更改的?不過過一段時間,本座將從水組弟子中挑選幾名優秀者,正式傳授他們武功,水組的問題慢慢會解決。”

等到秀姑離開後,丁鵬拍打著扶手,輕輕說了一句:“丁智,你配不上這個名字啊,是本座走眼了,看來炮灰更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