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行之出劍非常快,他的外號叫一劍飆血,不僅說明他心狠手辣,還形容他的劍非常快。

柳豔姑略一遲疑,操行之閃電出劍,流風劍頓時刺進她的胸前,柳豔姑兩隻枯瘦的手掌沒有攻向敵人,而是死命抓在劍上,將流風劍固定在自己體內,操行之一拔,鮮血飆賤,只拔出了一半。

“掌門……快走……”柳豔姑**道。

丁鵬看著柳豔姑的慘狀,仇恨和怒意幾乎將牙齒咬碎,但是他知道這是藍柳二人用性命為自己爭取的時間,絕對不能耽擱,於是頭也不會,腳尖猛地在地面一踩,縱身躍向後方。

王天福早就盯上了丁鵬,此時他並沒有在藍田那邊糾纏,而是一直在場外觀察,見丁鵬趁機逃跑,他大步追趕,聚氣運勁,一指就要點向丁鵬後背。

“壞人,壞蛋,俺打死你。”

王天福正要出指,忽然後心一震,回頭見是那個傻乎乎的靈山小弟子,這小子竟然膽大包天地揮著小巴掌使勁往自己身上打來,他一耳光將這破小孩抽到地上,怒道:“小東西,你想死是不是!”

王天福甩開累贅,正待再追,只要讓他使出一記“鐵指功”,丁鵬稍一耽擱,必然會被留下,到時候自然有操行之等人對付。可惜他正要邁步,後背又是一痛,王天福大怒,回身看又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孩,他心中殺機大現,提起王二蛋,早已蓄滿功力的鐵指功,一指點在小孩胸前,那孩子慘叫一聲,頓時斃命!

“二蛋,二蛋!”李大柱看到王二蛋被打死,憤怒地也要撲上前,陳小水死命拽著他,罵道:“你瘋了,你沒看到那個蠢蛋已經被打死了,你上前也會被打死。”

李大柱痛苦地閉上眼睛,雙拳握得指甲發白,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沒有實力,如果自己擁有那些人的武藝,就可以和師父師伯他們一起對抗敵人,不要在這裡做懦夫。

丁鵬聽到了那聲淒厲的“二蛋”,他回頭看到王天福正好將二蛋的屍體扔下,他的心中湧起無盡怒火,幾乎將理智燒燬,返身和王天福拼死一戰。

“啊!”柳豔姑的慘叫就在這時響起,操行之拔了幾下,都沒拔出流風劍,這個死女人不知哪兒來的瘋勁,不顧創口大股大股湧出的鮮血,雙手將劍身拽得死緊,就是不放手,操行之大怒,沒有再拔劍,而是將劍一挺,頓時整個穿透柳豔姑胸前後背,然後運勁一攪,將她的內臟幾乎完全攪碎。

柳豔姑噴出一口混雜血液和內臟碎片的東西,氣絕身亡。

操行之拔劍在手,看丁鵬已離後門不遠,冷冷道:“想走?留下吧。”

甩出流風劍,身形便如鬼魅般迅速向丁鵬靠近,丁鵬錯身讓開襲來的寶劍,那流風劍上面的力道很巧妙,拐了個彎,正好被追來的操行之接住,操行之根本不給他喘息機會,劍影閃動,丁鵬連反應都來不及,後背便中了兩劍。

幸好操行之劍雖快,但正因劍快,每一劍切割的傷口都不算太深,否則這兩劍就能讓丁鵬重傷倒地。

丁鵬忽然大喊一聲:“看暗器!”右手一甩。

操行之心中一動,停止追擊,流風劍在身前舞成一片,阻擋丁鵬的暗器。

可惜他很快便發現上當,丁鵬根本並沒甩出暗器,操行之不屑道:“雕蟲小技,你今日死定了!”

操行之說完,正待再次催動無影神劍,忽然感覺背後一道狂猛的勁風撲來,他閃電將劍往後一劃,似乎正中目標。

但是這一劍竟然沒有阻止對方,操行之只覺後背猛地被一物撞上,他不及轉頭,反手運劍如飛,只聽得嗤嗤嗤無數的切割聲,一瞬間,後面突襲之人也不知身體中了多少劍。

迅速拉開距離,操行之定眼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後面偷襲之人,竟然是剛才被他殺死的那個蛇蠍女人柳豔姑。

柳豔姑全身血流如注,瞪著兩隻泛白的眼睛,死死盯著操行之,操行之一向膽大,從不畏懼鬼神,但是面對這個剛剛被他殺死,此刻卻又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他的心中不免還是有了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丁鵬那廝要跑了!

操行之剛要回頭追丁鵬,那女人尖嘯一聲,合身撲了過來。操行之目光一凝,無數道劍光不知從何起,也不知落向何處,在兩人之間交織成一片閃亮的劍網。

皮肉翻飛,鮮血飛濺,無數的劍光將柳豔姑全身切割到幾乎沒有一處完好地方,但是這個詭異的女人竟然不知畏懼,不知痛苦,不知後退,依然瘋狂地撲向操行之。

操行之不由流下冷汗,心中有一種發毛的感覺,見那女人追著自己不依不饒,他心中一狠,流風劍一伸一拉,一拽一拖,頓時將柳豔姑的頭顱切了下來。

女人前撲的身體霎時呆立不動,過了良久,撲通摔倒在地上。

操行之心亂如麻,不放心地上前檢視了女人的死狀,這次可以保證死的不能再死,絕對不可能再復活過來。

那邊,嚴北斗在藍田身上留下了自己的第十二拳,藍田哈哈大笑著倒地斃命,但是看他那全身酥軟的樣子,估計身體上下沒有幾個骨頭是好的了。

操行之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這靈山派都是不怕死的硬骨頭不成,但是不怕死難道真的能不死?

他的心中疑慮難解,實在是柳豔姑死而復生的情形有些嚇著他了。

“不好,讓丁鵬那混蛋跑了!”王天福在旁邊提醒道。

操行之收攝心神,冷冷道:“他跑不了!”

嚴北斗沉聲道:“這靈山派幾人武功詭異,絕對不是名門正道,看來可以確定他們和魔教有染,咱們必須追下去,以除後患。”

鄧氏兄弟的老大鄧海泉不滿道:“向舵主和胡香主只是站著看熱鬧,如果你們出手,那小子絕對跑不了!”

胡不為嘿嘿笑道:“彆著急,他跑不遠,追下去看本香主親自拿他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