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日,爆竹可謂是嘗足了甜頭,

每天與單衡在側院相約,撫琴談心,她也為他帶去了糕點茶水,

漸漸的一場琴藝相約就演變成了談天說地。

過了幾日,這談天說地又變了些味道,

若說是變了什麼味道,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只發覺自己在練琴偷瞄單衡之時,他的目光,也正灼灼的印在她身上。

一次兩次,數次百次,

這談天說地又變成了眉目傳情。

情竇初開的少女,連眼跟前徘徊的風都在提醒著她,柿子紅了。

又一日風和日麗,微風徐徐,側院廂房院裡,

一曲奏罷,爆竹便狗腿的輕拍巴掌。

“公子這又是什麼曲?怎麼似乎換了風格?”

“這是編奏的新曲子,叫做相見初。”

“相見初?是何意?”

“你聽不出嗎?”

“我......我哪比上公子對琴藝的造詣,我如今連第一首曲子還彈的磕磕巴巴的。”

“從今兒起,我便教你這首曲子,你只管彈奏這首便罷。”

“好......”

“待你聽出了這曲子的含義,再來告與我。”

“哦,好......”

“總覺得這不是首曲子這般簡單,但什麼含義,我真的聽不出。”

爆竹在心裡苦笑道:“虧得單公子有這般耐心教我,換做別人,不氣的瘋癲了才怪。”

“對了,公子,明天兩日起我都不得空來,府中要開小宴,

丞相命我負責宴會招待客人的甜食。”

“沒有關係,此次小宴,我也在列。”

“單公子也在?老爺真的請來了遠近聞名的邱大善人?”

“是。”

“好想親眼見一見,這有在世活佛之稱的大善人究竟是何樣貌。”

“善在於心,樣貌又何出奇?”

單衡輕撫琴絃不以為然道。

“你以為我是真的想見那個什麼善人?還不是因為你也在!”

爆竹在心中埋怨著。

“相由心生啊!我只是好奇此等慈悲之人是不是長了三眉五眼。”

“三眉五眼豈不成了怪物?”

“公子剛才還講,善在於心,與相貌無關。”

“你慣會用我的話來堵我。”

單衡無奈的晃了晃頭,真拿她沒有一絲辦法。

三日後,前院宴廳小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