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送你支新簪子,那簪子不必要回了。”

“為什麼啊?”

“沾了晦氣,帶著不吉利!”狐狸嘴角一撇。

“什麼?沾了晦氣?這是什麼道理?”

“總之,不需要在記掛這件事了。”

“好......”

“我會送你一個你更看的上眼的。”

“其實我覺得那支就挺好......”

司延茵小聲嘟囔著。

“難道是因為我把簪子弄丟了,世子不樂意了?”

可看他的神色,又不似不高興的樣子。

果然是被人擺了一道,那個叫盞芯的下人,怕不是撿了茵兒的簪子,而是故意偷去的,

又藉口還簪子引她去假山,看來送字條和簪子給詹泰岇的就是她了!不管是她誰的人,都必須因此付出代價!

想到此處,狐狸緊緊的攥住輪椅扶手。

“詹修賢,你想扳倒大哥,我便如你的願,但坐上皇位,你想都別想!

我更讓你多輝煌,便能讓你多慘烈!”

幾人回到譽院,狐狸又將自己關進了書房。

“一天天神秘兮兮的......”

司延茵望著書房禁閉的大門,他什麼時候才能活的不這麼累呢?

雖與王妃是親生母子,感情卻淡泊,與大世子更是水火不容,即便與那二世子走的近些,

卻瞧著也若即若離,被這樣一個人放在心尖上,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幾日後,詹泰岇正式收賢禾做了妾,王爺回來後對此事也並無多問,是為了大世子藉口躲避南境一事,

象徵性的責罵了幾句,王妃這才鬆了口氣,對詹孑空的態度,也是上心了許多。

“我這兒啊,若不是有了頑疾,當真也是個出色的孩子!”

幾日來王妃被大世子一樁接一樁的醜事,鬧的精疲力盡,就算再怎麼偏心,此刻也難免去做比較。

大兒子恃寵而驕,膽小懦弱!小兒子雖行動不便,卻重情重義,足智多謀,雖與大哥感情不合,卻屢屢就他於水火之中。

此番對比,高下立見,相形見絀。

想到此處,王妃不免愧疚自己平日裡,對詹孑空的關心太少,只憑著十幾年前那些風言風語,

便懷疑此子非她親生,想來,也是自己太過疑心,恐怕被有心人利用了。

司延茵正與藎兒一幫人在院子裡吹風,一抬頭,竟瞧見王妃帶著丫鬟們站在門口。

驚的下巴差點沒掉了,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王妃怎麼忽然來了?

“茵兒,空兒呢?”王妃笑意盈盈的問道。

“奴婢見過王妃!”幾個丫鬟趕忙跪在地上,什麼風竟把一百年不進院的王妃吹來了?

“世子......世子在書房呢!”

“哦?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