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

開門的夥計嚇了一大跳,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想要來戚府碰瓷打劫,仔細一瞧,卻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小丫頭。

“我想找戚老爺,我是恆府的丫鬟,有事像戚老爺稟告。”

“恆府的丫鬟?”

“對”

爆竹用力點了點頭,這傢伙怎麼如此磨蹭。

“我們老爺不在家,去百里外的關雕鎮談生意去了,最早也要半月後才回來。”

“半月後?半月後回來怕是二夫人的身子都涼了!”

“那你家老夫人可在?”

“老夫人去廟中修行,已有一年沒有回過府了。”

“請問是在哪座廟?”

“不清楚,老夫人因擔心被人打擾,所以除了主子們,無人知曉老夫人究竟去了何處。”

寺廟寺廟,這皇城中大大小小的寺廟她知曉的少說也有十幾座

戚老爺不在,老夫人也不在,戚二夫人的生母早年去世,她又出嫁的早,

與府中幾位夫人妾室相處的並不融洽,她們幾個指望不上,不落井下石已算萬幸。

算了算了,不能杵在這裡,我得回去問問夫人,這城中還有沒有人能為她所用了。

“謝了!”爆竹乾脆的道了聲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戚府。

開門的下人盯著爆竹的背影:“恆府?恆府不是丞相府嗎?二小姐難道出什麼事了?怎麼一點訊息也沒聽到的?”

爆竹回到恆府時,天才矇矇亮,她趁著侍衛打盹的空檔,爬到樹上跳進了南園,結果踩到石子差點崴了腳。

還好自己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將尖叫聲憋了回去。

推開豆南閣的大門,一股腥臭味撲面而來,嘔的她差點吐了一地。

她知道,這幾日園子裡的三位過的都是非人般的生活,飯菜由門板上那個洞送進送出,

如玉說,外面也沒有再送什麼藥進來,昨天老夫人出府去為二夫人祈福,

想帶著爆竹一同去,她假裝生病才推辭了下來,如今這恆府已然成了大夫人的天下。

還指望她能對南園使出什麼好來?沒往園子裡遞砒霜,已經是喜事一件了。

這兩日不來,不知二夫人的毒惡化成什麼樣了?

走入裡屋,如玉趴在桌前呼呼睡著,看著很是疲憊,二夫人倒在床上,露出的手腕紅腫一片。

“夫人?夫人???”爆竹輕輕喚著戚小云。

“”

榻上的人沒有反應。

“夫人,你醒醒,我有事要問你。”

“”

“夫人,你爭點氣,再這樣下去就真的沒命了!”

爆竹用了些力氣攥住她的肩膀。

她吵了一番,沒叫醒二夫人,倒是把倒在桌上悶頭大睡的如玉給吵醒了。

“咦?”如玉半睜著眼睛,瞧著爆竹,一副恍如隔世的樣子。

“咦?真的是你你怎麼進來了?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二夫人這般睡著有多久了?”爆竹著急的問道。

“從昨兒傍晚開始,下午時清醒了半個時辰。”